的监管核查期,还是最末几天。根据事件的发酵,鸿鹄资本提出延长履约确认期,开始了对酒大师财务数据、业务成果等问题的全面审查。
施竞宇已处于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不能洗白,不仅酒大师的控制权会拱手让人,他还面临巨额赔偿和法律责任。
他的船,就要沉了。
“施竞宇,你的这些话术没有必要再跟我说下去。就像你无法改变你对利益的追逐,我也无法改变我对理想的捍卫。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论说再多,都是鸡同鸭讲。你现在这样,无非就是想让我放弃揭露真相,减轻你的罪责。你自始至终都想要利用我,榨干我最后的一丝价值。但是很抱歉,我林珠不愿意。”
“所以,不想被我利用,就去被别人利用?”
林珠强迫自己挺直脊背,迎上他的眼睛。
“我不会被任何人利用。”
“是么?”施竞宇发问的语气比周围的寒气更砭人肌骨。他调出手机里的照片展示在林珠面前,“跟你提供证据的是他吧?”
林珠心一沉。
“不知道他跟你说的什么,大概可以猜到是说他以前是酒大师的高管之类?”他又滑向另一张照片,“方书维,我 LSE 的同学。当年酒大师是我们一起做的毕业项目,后来他退出了,自己在英国找了几个外国人一起拿我们的想法做了个网站,没做成。前两年他又回国想找我。我没同意,他就自己做了酒当家。他给你那些估计都是我们在英国做毕业项目的时候的材料,你就这样当真了?”
就在这时,冷库内那恒定的嗡鸣声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施竞宇来不及捕捉从林珠眼神里闪过的一瞬慌乱,立刻转身走向仓门。
他伸手去动门把手。
纹丝不动。
他又尝试了旁边的紧急手动开关,依旧无效。
他迅速打开手机想拨打电话,屏幕突然在低温下反应迟钝,信号格彻底消失。
他蹙了一下眉,这显然不在他的计划内。
他赶紧找到紧急通讯按钮,按下,却无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