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工作时间更不会来电。这阵子突然电话打到他这儿,别是老爹出了什么事吧?

想着这个,这通电话他就不敢不接了。

给张岩说了声抱歉,拿起手机按下接听。

原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等听到余芳说来电居然是为了做他的思想工作,让他请个假、陪着江鹭和孩子出去玩一趟的时候,宋魁的眉蹙得更紧了。

他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憋了另一口气,但对面是自己的亲妈,能训她吗?何况还当着下属的面,他只好应付道:“知道了。”

余芳却不给他应付的机会,“你别敷衍我,你就在电话里给我个明确的答复,陪着去还是不去?”

“这事,你让我回头考虑考虑行吧?我现在还在忙。”

“成天忙忙忙,你是机器还是人啊?不需要休息?你要是跟领导请不上假、不好意思请假,我让你爸给你们领导打电话,替你请。”

就为这么点事,至于闹那么大吗?宋魁很是无奈,也很想反驳她几句,但话到了嘴边,最后当然还是没有说出口。除了不方便在张岩跟前提这些,也因为他了解母亲,她这性格就是这样,越老越任性,越老越像个孩子了。她倒也未必就真的要让老爷子去找什么领导,单纯就是逼着他答应这事罢了。

宋魁看了对面的张岩一眼,他显得有些不自在,如坐针毡的样子。下属不自在,宋魁也好不到哪儿去,出于尽快结束这通电话的心理,他只好表示了同意,又在余芳的要求下连声地保证,才总算得以把电话挂断了。

等张岩说完离开办公室,宋魁便拨通了江鹭的电话。

她接起来,温柔、清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宋大局长,怎么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

宋魁的心像被夏日里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忽而地感到通畅、惬意。他原本是要准备向她“兴师问罪”的,但是每每听到她的声音,情绪的褶皱便好像被她抚平了一般,沉静、安宁下来。她总是如此,像翩然一只白鹭,悠然从一泊江水上飞过。

“想你了,不兴打个电话听听你声音啊?”

江鹭嘁一声。

“我看你就不想我。”

“怎么不想?但是晚上下班回来不就见着了么,你上班不好好上,想我干什么?现在怎么变这么黏人了?”

宋魁笑声,“你们娘俩在家忙什么呢?”

“睡了个午觉,起来跟你女儿学着烤了点饼干,你晚上回来尝尝。”

秋秋暑假里刚接触烘焙,玩得不亦乐乎,宋魁心说什么让他回来尝尝,怕是又把烤失败的那些留给他消灭呢,赶紧拒绝:“可别再给我吃那些奇形怪状味道奇怪的点心了,我快吃吐了。”

他这人压根不怎么爱吃甜食,为了女儿牺牲了胃,也是委屈他了,江鹭便笑:“你女儿的失败产品,你不当垃圾桶谁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