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战友,那得九十了吧?”
“可不,那么大岁数了身体还健朗着呢,眼不瞎耳不聋的,不容易。”
宋魁问:“要不给你俩也在这儿买套房,夏天过来疗养疗养?”
宋茂林“去”他一声,“别搞那个,这海边儿我可住不了,潮湿不说,夏天热、冬天冷的,有什么好的。”
老爷子祖籍虽然在这里,但祖辈过去平京扎根后很少再回来,也算土生土长的西北人了,看来还是适应不了家乡之外的气候。
江鹭和宋魁对视一眼,也就都不再提了。
秋秋闹着吃海鲜,江鹭早做过功课,在网上搜了一家本地人推荐的小馆,就在离酒店不到一公里的地方,一家五口人便沿着海岸线溜达过去。
吃完饭、消着食走回来,已是将近九点了。逛了一天都很是疲乏,也就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余芳想让宋魁和江鹭过二人世界,这次打出来便一直带着秋秋和她们老两口住一间。
秋秋精力旺盛,热情相邀:“老爸老妈,我跟爷爷奶奶打斗地主,你俩也一起来呗?”
宋魁没应,瞥眼江鹭,江鹭便道:“妈妈今天累了,你跟爷爷奶奶玩儿吧。”
余芳也责她:“斗地主就仨人,你把他俩喊上,谁上谁不上啊?不上桌的在旁边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赶紧走,我跟你爷爷陪你玩还不够。”
秋秋撇嘴,很不情愿地跟着余芳回房。
江鹭叮咛:“你也别闹着玩太晚,爷爷奶奶要早睡。”
两间客房紧挨着,江鹭刷卡进了门,宋魁紧跟着,背后的门一合上,便一把将她箍进怀里吻住。江鹭被迫去环他的背,摸到的却是鼓鼓囊囊的背包,一面推他,一面挣开唇提醒:“背包放下……”
宋魁将包卸下来扔在门口的椅子上,回过头来,再度焦渴地吻向她,在吻的间隙沙哑地唤:“鹭鹭……”
江鹭轻柔地回应着,搂紧他的脖子,为他开启唇瓣。他毫不迟疑地侵入,与她纠缠在一起。
滚烫的鼻息相融,他急不可耐地抵上来,她不依地推他,轻喘几下,朝他眨眼,“说好的补偿?”
宋魁发出一声哀号:“非穿不可?”
她点点头。
他压着眉恼火念叨她一句,只得松开她,埋怨地在她背上给了一巴掌,去箱子里掏出带来的警服衬衫和腋下背带式枪套,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在一边。
此刻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平角内裤,江鹭倚在书桌边沿,目光胶着,一瞬不瞬地黏住他,凝视他、欣赏他。不仅仅欣赏他强壮的胸膛和臂膀,魁梧结实的体魄,也为他手臂和脖颈肌肉上因忍耐而突起的青筋而心悸,更不必提仅剩布料下早已高高撑起按捺不住的鼓胀。
也许是从没有被她这样直勾勾地打量过,更因为今天的夫妻情乐中被动的一方换成了他,连宋魁这样惯来对此浑不在意的男人都红透了耳根,动作不自在地停顿了一下,“你能不能先别盯着我看,等我换好了再看。”
“总归要给看的,羞什么?”江鹭调侃着,见他将衬衫套上,一颗颗扣上扣子,便过去,又替他解开:“只准扣一颗,不然都遮起来我看什么?”
宋魁粗喘着,蹭她,“差不多得了。”
她笑,退开些,“不行。快,还差这个。”
他只得接过去,将背带套上。
江鹭帮他拉紧带子,有意勒得紧些,绷出他宽阔的肩背和胸肌的形状。在这样一副充满了力量与性张力的成熟男性体魄之前,他成为这场制服诱惑盛宴的大餐与猎物,而她则是等待享用一切的老饕与猎手。
眼前顶着警监肩章不苟言笑的公安局长,衬衫却半敞着,胸膛袒露、下半身不着寸缕,以这样强烈反差的形象示于她前,这也许是他口中她的恶趣味吧。她心跳无法控制地加速,呼吸也开始急促。
他扣好最后一个锁扣,埋怨地咕哝,“又没枪,非让我带这个干什么?”
“枪不是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