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犯?犯了错连改的机会也没有?”

“我看你也没打算真心改。”

宋魁放慢车速,“我没真心改?我这几天给你发了多少条信息,打了多少电话,你回过一个字吗?我半夜到家,觉也不敢睡地陪你谈,你说到一半不愿意说了,哐一下给我扣个出轨的帽子上来,你这不是无事生非是什么?我还想问你是不是真心实意想谈呢?”

江鹭听他话越说越刺耳,忍不住嘲讽:“我没见过谁说错了话伤害了别人以后还像你这样高高在上、一副要向别人施舍歉意的样子。是不是在你这里,只要你道歉低头了,对方就一定要原谅,否则就是无理取闹?你哪是当领导啊,我看这些年你在这个家简直都快成当皇上了。不好意思,我伺候不起了,你爱改不改,我也没有逼你。”

宋魁有点恼了,“怎么才不叫高高在上?跪地上求你原谅才不叫高高在上吗?”

江鹭没来得及还嘴,后排的秋秋忍不下去了,叫道:“有完没完了!你们俩能不能别再吵了!?”

车里一片寂静,几秒后,宋魁看了一眼后视镜,没好气地斥:“我跟你妈说话,你不爱听戴耳机!”

秋秋也从后视镜瞪向他,“你的状不是我妈跟奶奶告的,是我告的,你也跟我吵呗?明明就是你的错,有你这么道歉的没?你是不是不准备跟我妈过了,想离婚?”

听见这俩字,宋魁像被蛰痛了似的,彻底火了,“离什么婚!?谁给你教的这些?”

秋秋冷哼声,抱着手机看也不看她爸,“没人给我教,我就这么觉着。反正你俩要是离了,谁也别抢我,我跟爷爷奶奶过去。”

宋魁感到一阵胸闷气短,瞥向江鹭,“你就这么管她的?以后让她少刷手机视频,这都成什么样了?”

江鹭懒得理他。秋秋上初中后变成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孩子大了,进入青春期,有自己的想法了,叛逆、顶撞家长都是正常的。这才哪儿跟哪儿啊,他就受不了了,看不惯倒是自己管啊?真扔给他管教还不得给他心脏病气出来?

下午一到家,秋秋就回了自己房间,砰地把门一甩。

江鹭不管也不问,换了衣服开始做家务。母女俩一个躲回小卧室见不着人,一个忙里忙外、进进出出,对客厅里的宋魁视若无睹。

宋魁没开电视,也没心思碰手机,在沙发上独自闷坐了会儿,期间喷了两回薄荷口喷。江鹭余光瞥见,知道他现在焦虑烦躁得不得了,心中莫名有点解气。

快六点,她正晾衣服,他起身问:“晚饭吃什么,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