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发现问题了为什么不做她工作,就放任她这么下去?”

“你觉得我之前没跟她谈过,没想过办法吗?”江鹭把笔摔在桌上,有些冒火,“你别总跟个领导视察工作似的到我面前来对我评头论足,你要真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找她谈去?”

他势弱下来,找理由道:“平时都是你管,我突然为这事找她,她肯定有抵触情绪……”

“我看你们吃饭的时候聊得挺融洽的,你说话她回应的不是也挺积极的。怎么,你就只当老好人,一点黑脸都不唱?她抵触,你就不想管了?”

宋魁被她怼了个哑口无言,没再说别的,端着碗出去了。

父女俩在屋里聊了两个来小时,江鹭备完课从书房出来,还听宋魁在给秋秋讲学习的重要性和玩手机的问题。但是房间里基本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传出来,秋秋偶尔应一声,反驳两句,似乎不大配合。

江鹭懒得操心,早早回房躺下了。

没多大会儿宋魁也回了卧室,她瞟他一眼,他什么也没说,关了卧室门,进浴室洗澡去了。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已经在将睡欲睡的边缘,但被他躺下闹出的动静一搅扰,又有些清醒过来。

他翻身过来拥住她,坚硬顶上她的臀,无声地表达他此刻热切的需要。

但江鹭不想给他回应,既没说话,也没动作。

见她不表示,他总不好强迫,便诱哄地揉了揉她,“我俩有半个多月没亲热了吧,今天补上?”

岂止半个多月?上回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甚至他调回来前的这两三个月里,他们也就亲热过两三次,或许四五次?她不太记得了。对于一个一向在这方面需求旺盛的男人,这样的转变实在是太过于不正常。

在江鹭看来,他只可能是已经从别处得到了满足,也许是他自己,也许是那些向他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总之,除此之外她再为他找不到其他的借口。

想到他这些年在外和在各种应酬场合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应付人际,哪怕江鹭从生理上对他也有需要,此刻也已是兴趣全无了,冷淡地刺他:“你不是有解决的地方,找我干什么?”

宋魁的欲火被她一盆冷水浇灭,脸上一愠,“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这么多次应酬招待里没安排过一次那种活动,可能吗?”

这个问题到底怎么才能翻过去不提?她对他的信任到底为何一夕之间烟消云散,任他怎么解释也无可挽回了?

宋魁一时间觉得自己简直百口莫辩,心中窒闷、憋屈,无能为力、无法自证。

她这一字字一句句,真如千百针扎蚁噬,锋利地刺向他,剜心挠肺地啃咬他。他想怒吼、发泄、摔东西,如果可以,他真想拿把刀把自己这颗心剖开、挖出来给她看看,里头是不是清清白白地只装着她一个人?

血液一股股地往他脑门上涌,他几乎要起身冲去厨房真这么做了,仅剩的理智又阻止他,强制自己冷静。这是他活了几十年至今,绝无仅有的如此无措、如此绝望、如此失控以至想用伤害自己来博取她一丝同情的时刻。

他压抑这种情感,呼吸由急促到紊乱,再由紊乱到急促,最终勉强平息下来,胸腔起伏着,语气粗重着,总算有办法为自己辩解一二。

“现在公务招待有规定、有标准,谁敢胡搞?再说,这些年我出去应酬也不是一两回了,你最应该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些应酬又是为了什么。哪次是我主观情愿?哪次不是迫于工作?怎么你就突然对我连这点信任也没有了,非要给我安上个出轨的罪名不可?”

“为什么突然没有信任了,难道还需要我来解释给你?你现在的状态,即使没有出轨,也已经是在开小差了。”

宋魁无法理解,“怎么算是开小差?不把精力全放在你身上就叫开小差吗?难道我现在还得像谈恋爱的时候一样,二十四小时地围着你转,满脑子都是你,其他什么都不能容下?好,就算按这个标准,我们结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