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了过去,也不跟他客气了:“徐北强,你说你搞这些干什么?”
徐北强在电话里装糊涂,“领导,没什么吧,就是一点点心意。”
宋魁语气沉了几分,“我调过来以后三令五申让你们下面不要搞这套,你是明知故犯是吧?你可能还不了解我这人,觉得我是跟你们说说场面话而已。这次我先不跟你计较,以后再这样,我不仅一点情面不会给你留,还要把你当典型拿到会上点名批评!你把地址发过来,晚些等你到家,我让小齐把东西给你送过去。”
“哎呀,领导,您说您这……”
“就这样。”
撂了电话,宋魁让江鹭把购物卡放回盒子里,等会儿连同这箱水果一起给徐北强退回去。又给齐远打了个电话,麻烦他过来跑一趟。
把这事安排妥了,他才想起何崴来。
赶上徐北强登门送礼,他就不禁往这个方向猜测,何崴不会也是出于让他关照徐北强的目的来找她吧?便问江鹭:“何崴给你打电话是什么事?”
江鹭瞧他一眼,“没什么事,问我明天有没有空,喊我出去聚聚,吃个饭。”
“就你们俩?”
“还叫了彭疆,不过老彭时间不确定。”
宋魁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江鹭和何崴这关系,结婚前她其实就向他解释过。那时她本来是主张避嫌,不赞成和何崴再有交集和交往的。偏偏他要装大度,或许也是抱着一种胜利者的炫耀心态,对何崴的示好和两家的来往表示了欢迎和豁达。
但天长日久,江鹭真和何崴关系走得近了,他又开始悔不当初起来。
即使知道江鹭当年没看上何崴,现在也大概率不会突然就转变心意,两人如今连联系都少了,何崴也未见真的敢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但他还是对何崴有着不小的芥蒂。
他也知道,这种情感是狭隘的,是浅薄的,是不够自信和客观的。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他无法控制自己不产生这样的情感。
前几年,他和江鹭之间感情还没出问题的时候,他心里就不痛快。每次江鹭和何崴吃饭回来稍微晚点,他都忍不住瞎想生闷气,非得让她哄着、把这疙瘩解开才行。
现今他们这个状态,她心思不飞到人家身上就不错了,铁定也是不会再哄他的,他当然更别扭,更不踏实。
听她说完,他便忍不住哼了声:“彭疆?每次都拿人彭疆当挡箭牌,他自己知道吗?”
彭疆和江鹭、何崴都认识得早了,自己做生意,早些年公司发展壮大后就去了南方,一年也回来不了几次。
在宋魁看来,何崴就是拿彭疆当幌子避嫌,事实上,他们这几年聚会,十次有八次彭疆最后都没到场。彭疆估计也看透何崴的心思,不知是不是好意成全,每次相约,总是答应得非常爽快,临到跟前又找这样那样的理由缺席,把明明是三人的相聚变成何崴和江鹭的单独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