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开心地蹙眉,“这么好的气氛,提他干什么。”

“因为担心你啊。他继续这样胡搞下去,最后受影响的还不是你?”

“新官不理旧账,以前的事是以前,只要别闹大、闹得影响恶劣,息事宁人、大而化小就算了。也没个由头,我突然主张查他,那成什么了?成个人恩怨、内部斗争了。况且,班子这些委员我都找他们逐一谈过话,现在整顿力度这么大,他如果能收敛、收手,那就让他先好好干着。看吧,他这位置也不太好动。”

江鹭清楚这其中利害关系,点点头,不再提及。

他沉默片刻后却又忽然问:“当年没跟他谈,找我了,后悔吗?”

其实从吃饭时他瞥过来的那个眼神开始,江鹭就知道,今晚何崴大概率又要在他心里挥之不去了。

她无奈笑声,“你又吃他醋了?”

他不置可否。

江鹭很想问,一个只在正月里走亲访友的场合才能见到的人,平时联络都几乎没有了,到底为什么总能让他这么介怀?

她翻起身,趴在他胸膛,望他,“什么叫没有跟他谈后不后悔?好像我是非此即彼,不选你就选他似的。问题是,我当年明明就只有你这一个选项啊。他一个早都被淘汰了的选手,你老跟他较什么劲儿?”

“那是你单方面淘汰了他,人家自己可没把自己淘汰,这不是,这么多年了,还在赛道里跟跑呢。”他语气有些幽怨,“再者,要是跟他,你这些年起码是不用两地分居吧?生活水平大概也好一些,你没听,人家媳妇每年都去国外旅游,带着孩子滑雪。”

“那都是传言,谁知道真假?就是真的,歪路子来的生活品质,我可无福消受。而且我也没觉得咱俩生活水平哪里差了。以前分居,倒是真的苦事,但就算闹矛盾、有争执,还不是因为我俩的爱够深够坚固?换是别人,可能这感情早都破裂了、婚姻也早都名存实亡了,生活在一起反而两看生厌。更何况,现在你不是也回来我身边了,这不是守得云开,苦尽甘来了吗?”

宋魁的心踏实了,被她这样的话熨帖了。

他想说些什么,甚至想给她读情诗,想把他见过和记下的所有老掉牙的、时下流行的情话说给她。但那样的肉麻又让他退却了。

他最后还是咽下一串烫嘴的文字,翻身将她压住,紧紧抱着她,粗重地吻她。

半途,他想起什么似的停下,“内衣呢,带了吗?”

被他吊得不上不下,江鹭催他继续:“明天再换……”

“现在换……”他央她。

酒店唯一的好处就是不必避讳或担心什么,不像家里,还要顾及女儿,要考虑邻居,在这里他们则可以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地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内衣刚换好,他便急不可耐地缠上来。身上这几片料子不多,可各种绑带繁琐得很,她辛苦费劲穿了十来分钟,他新鲜了没多大会儿,到了床上,不到几分钟就撕了干净。

他们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睡,第二天大早一醒,江鹭嗓子哑了。

她气急败坏责他:“都怨你。”

宋魁听她说话就想笑,起床给她倒水,“你别出声了,养着吧。我去给你买早点,你再睡会儿。”

睡到快十二点起来,吃了点东西,两人退房从宾馆出来。

他神清气爽,江鹭腰酸腿疼。

再也不想听信他什么“只一次”的鬼话。

一个下午看完了,呜呜呜好久没看到这么合胃口的小说了??

悸动

好久没看到这么好看的小说了!!!

第五十四章

从汝固回来,宋魁这轮出差算是结束了。

何崴手头的专项工作总算落实下去,第一时间向他汇报了成果,部分干部的人事问题也在上会讨论。为基层民辅警待遇提高的事,近些天他又连着找市里、财政沟通了好几回,虽然还没什么实质性进展,但起码也是挂上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