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一通火,就把你们都吓住了?”

霍聪自然否认。

宋魁看着他,语重心长道:“霍局,我如果是个好被吓住的,当初就不会接这幅担子到平京来。我在隗中这两年连着拿了三次第一,现在到平京来,绩效、考核,什么都倒退、受影响,我大可以躺平,大不了就是干不出成绩,给我挪个别的地方继续干,恐怕还比这里轻松。

“但我不是那种人,更容忍不了这种事。既然到这里了,我就一定要把这摊子干好,也必定把市局这团乌烟瘴气整治清爽了,把全局上下,几千民警干部的待遇提起来、初心找回来。

“我在公安这行干了二十多年,对市局是有感情的,最见不得就是一个老鼠屎害一锅汤。多少干警、老公安人,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把市局建设起来,不能坏在个别人手里头。你该想想,咱们都该好好想想,要怎么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地让它好起来,要有决心和决意,不能因为这样一两件小事就打退堂鼓。”

从办公室出来,霍聪感到几许羞愧。

宋魁这番话不仅让他陷入自省,深感自己从前的不足,更让他有种脚底下踩的终于不是稀泥,而是坚实的厚土般的心安和踏实。

王廷龙原定周五上午的飞机到平京考察梧桐半岛项目,但他安排总助和其他随行人员按原计划走,自己单独改签了机票,提前一天,周四的晚上就先到了。

这是宋魁电话里强烈要求的,希望在周五的招待宴之前单独跟他见一面老同学之间的见面,顺带也有些关于此行的情况跟他交待。

因此,王廷龙的改签行程对外保密,谁也没告诉,晚上七点的飞机一落地,就钻进了宋魁的车里。

两人许多年没见了,宋魁细一打量,瞧他胖了不少,肚子都起来了,就忍不住嘲笑:“王总现在身材管理不行啊。”

王廷龙拉上安全带,自惭形秽地嘿嘿一笑,也瞅他:“那要么还得是您老管理得好啊,咋看着你一点儿没变呢?还练拳击呢,半点儿没荒废?”

“嗐,也就打着消遣消遣,一天忙得陀螺似的,哪有时间练。”

王廷龙摇头一叹,“唉,咱们这岁数了都是这样的,上有老下有小的,歇不下来。我昨天才从广州出差回来,本来今天能歇个半天的,又被你给我提前薅过来了。”

“哟,这是埋怨我呢,耽误您老休息了?”

“屁,我心说你丫薅我过来不为别的,就为这投资考察的事啊?我还以为是找我叙叙旧,好好请我搓一顿,带我玩玩逛逛呢。我就来过你们这儿一回,还是你结婚的时候,那都多少年前了?您现在局长都当上了,也不给我们宿舍哥几个安排安排。”

“你这么大一老总,去哪儿都有人鞍前马后的,要我安排啊?我一小地方破局长,怕给你怠慢了。”

“少扯!”

宋魁玩笑开完,认真道:“真想来你们抽空来啊,我肯定热情迎接,问题你们一个个的就是嘴上说得好听。前阵子跟大鹏打电话呢,他也是你这套。”

“大鹏,哼,我跟他同在北京一年都见不上两回,他那张嘴最不能信。”

“人家大律师,全国各地出差办案子呢,理解。”

王廷龙问:“媳妇女儿呢?”

“在餐厅了,就等咱俩了。”

“我说随便吃点算了,你怎么又订上餐厅了?我可不跟你喝酒啊。”

“放心,就请你吃个我们这儿的特色菜。我媳妇也管我,明天还有一场呢,今天没有带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