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内涵丰富,一般只有家庭的一员才会对另一员说出口。这半个月来,越弥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呼鱼唤狗,还放出了围栏里的羊驼。越弥的手臂撑到车窗上,在车内扫视一圈。她发现戚衍喜欢养宠物,,而且每只宠物差不多都已经养了一年以上。所以戚衍虽然人冷,但脾气应该不错
“那只耗子……”越弥刚要说什么,接到对方冷冷投来的目光,马上改口,“那只花枝鼠现在已经投胎了,你放心吧。我有一个问题,你能不能不要叫陆荣整天跟着我。你监视我的行动,那我做什么都很不方便,因为有些仪式是必须保密的。”
戚衍打开车门下车,越弥原本扶着车门,脚步踉跄一下,“柔弱”地靠进他的臂弯。
“我不小心,”越弥仰头看他,抿唇微笑,“你开车门前也不说一声。”
戚衍看着靠在自己臂弯中的人,习以为常地立刻收回手,声音波澜不惊:“越弥,你每天都玩一遍这种把戏,玩不累吗?我应该告诉过你,我不希望和你发展除甲乙方关系外的其他关系。”
越弥抱起手臂:“你小心我咒你。”
“……”
戚衍还有正事要做,没有理会她的威胁,回到了书房。
徐明月的案子让四年前徐有红的案子重新回到了大众的视野,最近戚成玉的车开到哪里,记者就堵到哪里。他拿出徐有红那封亲笔信,笔迹鉴定的结果证实这封信的确出自徐有红之手,越弥交给他的是一封真实的信件。
他走到窗前,目光放远。湖畔东麓的二期别墅已经快施工完毕,余晖中,越弥站在花园旁边,弯腰逗弄 Lucky。似乎是对他的目光有所察觉,越弥转身抬头看向他,单衣被风吹得鼓起来。她扬起一只手,慢悠悠地和他打招呼。
戚衍目光移动,拉上了窗帘。
越弥基本上昼伏夜出,为了避免自己受到骚扰,戚衍将她的房间安排在离自己最远的顶楼。
越弥推开门时,发现门没有锁。
凌晨两点,没锁门的卧室就像对小偷说“请进入”。越弥轻手轻脚,她走路原本就没有声音,刻意放轻后更是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戚衍的房间很大,孤零零的床是主体,木质书柜隐没在温柔的夜色中。
越弥坐在大床对面的椅子上,盯着巨大的书柜看了十分钟。随后,她移动脚步,慢慢地靠近床边。
膝盖先抵到床上,随后整个身体才越上去,这套流程她很娴熟。她的呼吸声很轻,依靠月色看清了他盖着一半被子的身体。她从他的脖颈一直看到他穿着灰色睡衣的身体,拉起被子的一角。丝滑的被面从他的腰部下落,她动作极快翻身坐了上去。
戚衍藏在被子中的手蓦然一动,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越弥正坐在他的身上,长发像一匹顺滑的锦缎,侧脸被淡淡月光蒙上一层独特的柔光。她看着他,不发一言,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戚衍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至少这些天,他认为自己给予了越弥超出旁人百倍的耐心。
然而他喉头微滚,还没有开口,越弥已经坐得更近了一些。
她双手撑着他,感受到一丝微妙的变化。
欲望是最难以掩饰的东西,即使闭上嘴巴不说一个字,还是会通过目光和身体的反应流露出来。他手臂和大腿的肌肉似乎绷起来了,很明显紧密相贴的肌肤能够互相感受到每一丝微小的变化。她不禁扬眉,膝盖微微向前顶,坐着,轻轻拉着自己的睡衣盖住。
她的下一步动作被马上止住。
戚衍握住她准备抬起的手腕,眼眸微冷:“出去。”
这一次竟然没有“滚”字。
越弥又动了动,这次,她用被他抓住的手指向前伸,屈起的小指试探性地摸着他手背上的血管。戚衍的手微微一动,他忍耐片刻,猛地握住她的手,翻身将她压到自己身下。
越弥因为轻微的挣扎,肩膀一抖,撞上枕头。她“呀”一声,面色苍白,嘴唇失控地颤了颤,说出了半个月来唯一一句脏话:“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