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知道的问题上。

越弥见没能将他绕过去,便转过身看着他。她之前从来没有害怕过戚衍的脸,但当他带着怒意无限逼近的时候,她产生了一种很深的恐惧感。关于他知道一切都是骗局以后的结果,恐惧的情绪一旦蔓延,那她只会越来越害怕他。

所以越弥现在直视他的脸,直到自己不会再在他的脸上找到戚成玉的影子。

这么多年她都是这样的,恐惧什么就直面什么,直到自己不再恐惧为止。

戚衍被她看的微微一怔:“我长得吓人?”

越弥叹口气:“怎么会呢?我害怕你气得动手打人。我这个人最抗拒暴力。”

戚衍脱下西装,解开衬衫的袖扣,将衣袖向上拉。他的手臂上多出三道抓痕。

“最抗拒暴力?”

越弥惺惺笑着:“我一不小心就……”

戚衍今天吃了一粒逍遥丸。他活到现在,承受过大大小小无数压力,但还是第一次吃这种东西。也多亏了这颗逍遥丸,他才不会被越弥气死。他看向越弥心虚的目光,侧头示意:“去拿药箱。”

越弥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把沙发尽头的药箱拿了过来。

她沾着碘伏,温柔地涂抹着他手臂上的抓痕。因为指甲太长,她拿棉签都有些不方便。戚衍还建议她剪一剪,否则可能影响生活。但越弥说很多场景都能用到指甲,而且她的职业需要她留指甲。

她的中指用指甲刀剪成小锯齿的形状。越弥生气的时候,会用这根脆脆鲨手指比中指。

“你和青峰很熟吗?”

他低头看着她的颈。

“他又当保镖又当保姆,我当然和他熟啊,”越弥把棉签丢出去,“他人很实诚,虽然傻了点。”

戚衍扣好袖扣,随意思索非洲办事处是否还有名额。

花园里有鸟叫,越弥撑着下巴倾听。

她困了,转过头将脸放到他手上。

“比你会说话。”她喃喃道。

戚衍轻哼一声,认为这个评价极不靠谱。他掌心动了动,托起她的脸。越弥睁开眼睛又瞄他一眼,拉着他在沙发床上躺下来。这张沙发靠近大窗,仰躺着能看到窗外的树木。越弥把身体的重量压给他,舒服地蜷缩。

“我对你父亲的评价不影响我对你的评价,”越弥的语气很公正似的,“你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