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一切都被戚盛的死亡串联起来了,并且看起来顺理成章,但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戚盛杀了人,为什么把尸体放到戚成玉的车上?”
“这个很好理解啊,这是徐有红之前的死法。我猜戚盛说不定知道徐有红案的秘密,他想以此要挟戚成玉继续为自己擦屁股,”严厉用手挡住车窗外照进来的阳光,“戚成玉再大度,这十几年也给戚盛收拾了太多烂摊子了。人只有在涉及到自己切身利益时才会完全豁出去做事,把尸体放到戚成玉的车上,就可以把他拉下水。”
严鸣对严厉的推测不置可否,他又道:“不对,如果是这样,地下停车场的监控起码会拍到戚盛或者戚盛的保镖搬运尸体。”
“严鸣同志。”
严厉笑了笑:“监控是可以造假的。司法鉴定中心哪年都会处理几起监控造假的案子,而且你不是说监控里有死角和模糊的部分吗,当时是晚上,换个假车牌事后再把车报废,那得找到猴年马月?”
“这件事你没必要再深究了。”
烈日当空,严厉叹了口气。
“早点结案,对你,对上面都好。”
越弥躺在沙发上疲倦地打了个哈欠。
现在已经入伏,隔壁的两座城市气温已经达到四十度。南安市靠海,今天气温维持在三十度左右。越弥手机里播放着南安市广播电台的新闻,戚盛的案子由于现场有些猎奇,消息在短视频平台上迅速传开,同时徐明月的案子有了新进展的消息也传了出去。
在现场找到的物证和保镖的证词,让戚盛变成了徐明月案最大的嫌疑人。
越弥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徐青峰把保姆阿姨切好的芒果端到她手边,拿起空调被扔到她身上,动作一气呵成。
越弥抬眼,用叉子叉起芒果块,语气悠闲:“脾气还挺大。”
徐青峰夹着嗓子,阴阳怪气:“哪敢呀,您这么娇贵。”
越弥昨天晚上发烧吐得厉害,吓得徐青峰在她床边守了一晚。现在看着她小腿上呈团状散开的血点,他欲言又止。
“你身体这么差,每天还一点都不注意。”他轻声道。
越弥心情很好,终于打算好好和戚衍调调情了。戚衍这次出差原本时间不长,但不知为什么,出差一个月还没有回来。越弥和他冷战近一个月,这几天发过去的消息戚衍竟然一条也没有回。
她一边打字,一边瞥徐青峰:“那就不好意思了,我生来就是让人伺候的命。”
一个字,两个字,她的手指移动。
“戚衍,你在做什么,想我了吗?我非常想你哦。”
换一条语音。
“三分钟之内不回我消息,我就和你的保镖们厮混。”
飞机刚刚落地,戚衍坐在劳斯莱斯的后座,车旁的景物迅速倒退。
屏幕上开始每隔一分钟跳出越弥的信息。
“你竟然敢不理我?戚衍,你这么牛我就去找你爸说我们分手了。你爸说你再不结婚过几年就把你送到寺庙里剃成光头。以后我和别人说起我的前男友,就说前男友已经踏入空门了。一个神婆一个和尚,人家一听就觉得我们很登对啊,就像赵玉田和刘英一样。”
戚衍点点自己的眉心,面无波澜地继续阅读。
“你的保镖身材都很有料,看得我春心萌动。戚衍,没有你的日子我过得很快活。每天刷刷卡购购物,显得没事就去看男人跳脱衣舞。”
“老公其实你就算当了和尚我也会爱你,我们生死相随。”
下一条语音是一阵歌声。
“我们缠缠绵绵翩翩飞,飞到红尘永相随”
隔一分钟。
“戚衍,你竟然真的敢不回我消息,你是不是在外面的医院治疗不孕不育?”
隔三十秒。
“帅哥,你是哪位啊?怎么出现在我的通讯录了。”
隔十秒。
“哥哥,发根自拍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