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弥眼睛眯起来,镜头之外的陆荣心中顿时出现一丝不安的预感。

不好。

她迟迟没有回答,记者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问。

越弥侧头,戚衍正皱眉看着她,目光中似乎暗含着警告。这种冷冰冰的眼神才符合他们之间相处的常态,她悠闲地抬手握住他的手,笑容浅浅:“哪一点吸引了我?如果必须说实话,那应该是他的庞然大物吧。”

这才是弥弥 语出惊人??

咪咪女王

笑得我肚子痛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行了

笑喜哈哈哈

看到最后就记住了个sobig

额滴神啊

快更啊啊啊啊啊啊瞰雾??????

等待

“戚衍,我夸你大,你为什么生气?”

越弥倚在浴室的门边,目光上上下下打量。

浴室里的热雾晕开,戚衍揭开浴袍的带子,回头冷冷看向她模糊在雾气中的脸。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任由越弥自言自语。

但越弥是一个不能接受自己被忽略的人,他不说话,她就赤脚向前,走到浴缸的旁边蹲下来。

浴室大得出奇,越弥以前还对这间浴室的设计表示过强烈不满。这间浴室简直可以容纳一个足球队进来同时洗澡,但从风水学的角度看,浴室不宜过大。她托着腮蹲在浴缸旁,手掌轻轻拨弄水面,目光看向水中的物体。

“哇,真的好大。”

戚衍闭着眼睛,手指微微一动,在水中抓住了越弥要摸过去的手。

他攥紧,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向外推。

越弥被他的“冷暴力”逗笑,她抬脚跨进圆形的浴缸里其实用浴池两个字更为合适。她抬手将身上的睡衣脱了扔到一边,躺到他的身侧。戚衍的身材好得出奇,每一块肌肉的分布都恰到好处。她倚到他肩头,目光却向他的胸膛瞥。

那道深深的疤痕,像是漂浮在水面上方,却真实出现在他的身体上。

她抬起手指触碰,指尖的水珠顺着那道疤痕缓缓下落。潮湿的黑发贴在他的身体表面,她用手指细细地抚摸这道疤痕,忽然低头,轻轻吻了上去。

他猛地睁开眼。

这不是一个挑衅的吻。

他要推开的手僵在她的肩头。

越弥扶住他的手臂,慢慢地,怜惜地吻着那道伤疤。刺痒,疼痛,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顺着伤疤流到四肢。戚衍平静地看着她的动作,似乎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越弥的主动靠近都带有一定的目的,他还没蠢到在差点被她捅死以后还相信她真的心疼他的伤口。

可如果是真的呢?

她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抬臂环住他的颈。戚衍手臂上的咬伤还好没有感染,但也输了一天液来保证消炎效果。她看着他身上道道抓痕,这些都是她的杰作。她试探他的底线,或许他会怒火中烧到真的杀了她。但戚衍却对他所有的试探照单全收,她挥出去的每一圈都被他包容且全部接收。

他只是不肯放她走,也不肯给她一个痛快。

她心头忽然有几分不知何处而来的沮丧,戚衍的确比她想象中耐心许多。她拨动水面,趴在他的怀里,像一个找到安全怀抱的婴儿一样闭上眼睛。他没有抱紧她,却也没推开她,习惯性摸到她腰身的手掌在略作停顿后收回去。

严鸣从汗蒸房里出来,将肩膀上的白毛巾摘下擦了擦头上的汗。

刘综奇端着一盘哈密瓜走过来,他拿起一块塞到嘴里,哈密瓜清甜的汁水缓和了他身体的燥热。新开的洗浴中心宣传没做好,今天是周末都没人。刘综奇喜欢听新闻广播,他用手机外放,电台里传出一段采访的音频。

严鸣吃了一口哈密瓜,听着音频里越弥得体的声音,拿着毛巾不停地擦头上的汗。

“哥,咱去石原村什么也没发现啊?越弥到底是什么意思?”

四下无人,偌大的公共休息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