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一双水汪汪瞳眸对上面前咫尺之距的兄弟俩,眨巴眨巴。

素衣灰袍的老者匆促赶来,见状轻叹声气,劝阻不依不饶的宇文承基:“孩童之间无心之举常有,不过嬉闹而已,大郎宽容为怀,退让一步便罢了。”

宇文承基却咄咄逼人,并不理会虞世南的开脱,似不愿放过女孩,迈前一步作势要殴:“承趾乃我宇文幼子,阿翁尚不舍动其半根手指,今朝我定要为吾弟讨还公道。”

李二郎迎面拦挡,宽肩遮住身后女孩,笑面中含了几分愠意:“小孩家年幼无知,承基及冠男儿,也要与一孩童较真么?”

男人目眦欲裂:“你护你妹妹心切,我便不能护……”

“宇文郎君”

蓦地,自不远处梁下转过三位青年,轻袍缓带,轩轩霞举,一齐朗言高唤,霎时止住他厉喝。

此声一出,在场诸人俱投去目光,宇文承基不由身形微顿。

“杜某甫至,便观郎君意欲惩戒我家阿盈,不知为何缘故?”三人停步于女孩身畔,杜如晦当先发问。

宇文承基辨认来者面目,观气度穿着皆非常人,气焰不觉褪去些微:“此乃我与李家之间纠纷,与汝等无关之人有甚干系?”

杜如晦沉面:“郎君此言差矣,我等将阿盈视若亲妹,如何与我等无干?”

忖度对方人多势众,宇文承基心不甘情不愿咽回怨忿,示意其弟登车:“我兄弟素不与女儿家计较,家中有事,暂且告辞。”

“就这般放过……”宇文承趾正待分辩,教他狠戾一瞪,只得撇开怒目,随其兄扬长而去。

车舆消失于巷口,虞世南拢了拢眉心,视向从李二郎身后探出脑袋张望的李惜愿:“日后还敢如此么?”

李惜愿嘿嘿一笑,乖乖摇头。

李二郎长揖:“劳虞秘监烦心,世民在此替小妹赔不是。”

“无妨,只是阿盈从此需心无旁骛,假以时日,定是又一代卫铄。”

李惜愿好奇挠头:“卫铄是谁?”

话音一落,虞世南愣怔,李世民无奈,稍后耐心解答:“卫铄即晋时女书法家,造诣超群,便是书圣王羲之也曾往她门下求教,时人称之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