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避一下吗?”   亭曈和姜山宁觉得他还是有必要回避一下的,于是都不说话。谁料宋听闲看着董粟:“不,你得在。”   姜山宁挑挑眉,亭曈抬眼重新打量董粟。   “不光是因为你的灵眼。”宋听闲接着说,“精石乃上古神族之物、天地自然馈赠,非一般人能碰。阿黎能拿,是因为那个盒子。而你,你就不好奇,你怎么就能缚得住精石?”   刚刚亭曈还让她不要和任何人说,现在却被宋听闲点了出来。姜山宁第一反应是看董粟;亭曈则恼怒地看着宋听闲:“你有病啊,这事如果被传出去,你能负责吗?”   董粟一手捂嘴一手发誓,表示自己绝不外传。   “不论你们愿不愿意,董粟永远都得和你们在一条船上,以后一起办事的时候还多着呢。”宋听闲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董粟,“不过地君大人也别着急,我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亭曈没好气地哼一声,这种事,知其然就够了!那可是灵脉精石,几乎没有人去动它是因为大家都动不了它,如果有人知道姜山宁能动得了精石,人家才不管什么为什么,抓她去取精石就对了!   “好奇的话,就按我说的做,以后自然会知道。”宋听闲扇子一合,指指亭曈和姜山宁,又指指董粟,“总之我这里有一个办法修复精石,需要你们两个用你们的血来画阵与符。董粟回去取血,你们两个给我留下来练阵练符。”   “宋夫人求人的态度还真是令我大开眼界。”亭曈咧着嘴笑着阴阳怪气地怼她。   宋听闲是最听不得“夫人”这个称呼的,当即又黑了脸,拍着扶手指着他警告:“你别逼老娘揭你老底!”   亭曈笑容一僵,不说话了。   姜山宁在他俩之间来回看,心想真言符还是很有必要再给亭曈来一下的。   “我有个问题……”董粟赔着笑脸弱弱发问,“我取了血,咋交给你们?”   宋听闲敲敲面前的矮桌,桌上闪现出一个木盒子:“用里面的瓶子装血,装好后放回盒子里,再用里面的红绳把盒子绑三圈打个结,扔进奈河里,我自然就能收到。”   哟,这就给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我也有个问题……”姜山宁拍拍手上的糕点碎屑,笑看宋听闲,“眠风姐姐,我们两个又出血又出力的,您看工资怎么结?”   董粟:“……”不愧是组长,对着谁都能要薪水,谁都别想让她义务干活。   亭曈附和:“对啊,城主,这么大一个幽都之城,不能道德绑架山水庙魏庙主的宝贝徒弟和地君吧,总得给点好处。”   修复精石这件事对宋听闲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而这件事又非这亭曈和姜山宁不可。别说人家这是合理要求,就算不合理,她也得硬着头皮应。   宋听闲扯了三张花笺出来:“随你们随你们,这有三张空白契,你们随便填,填好烧了便是!”   姜山宁不动,亭曈也不动,他嫌弃地瞥了一眼花笺:“这么大一个幽都之城,这么大的忙,三张契,啧,啧。”   宋听闲又抽了一张出来:“四张,不能再多了!”   姜山宁笑着说:“眠风姐姐,你知道的,我们活人吧,有些忌讳四这个数字……”   董粟:“……”组长,可从来没听说过你有这个忌讳啊!   宋听闲咬着后槽牙又添一张:“行了吧?”   亭曈比着手势:“六张,六六大顺哦,图个吉利,嘻嘻。”   空白契,这可是随便填的空白支票,三张已经够多了,这两人简直就是趁火打劫。董粟缩着脖子低着头降低存在感,心想他要是宋眠风的话,已经发火了。   宋听闲果然怒了,一拍扶手骂道:“你们两个不要给老娘狮子大开口!就五张爱要不要!”   亭曈往后一瘫,靠在椅子靠背上,长腿一伸一屈,椅子前腿悬空,前前后后地晃起来,一副无赖的样子:“哎呀,幽都之城全不全关老子什么事?嘻嘻。”   姜山宁靠着后背仰着头,捂着眼睛:“唉,刚刚为了挣脱判官的纠缠,灵眼使用过度,好难受啊,我申请静卧修养……”   董粟偷偷瞄一眼宋听闲,只见她盯着那俩得寸进尺的货、恨得咬牙切齿。   但她最后还是妥协了,又抽一张花笺狠狠地拍在桌子上,“啪”一声,听得董粟替她手疼。“六张!拿走滚蛋!”   姜山宁立马精神抖擞,跑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