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花笺就往兜里塞,生怕宋听闲反悔。然后她对着宋听闲飞吻:“眠风姐姐真是人美心善又大方,幽都之城有这样的城主一定越来越好、走向巅峰……”   “停停停停,你这张嘴!”宋听闲按了按太阳穴,招呼董粟过来拿走盒子,死死盯着他,“记住了,瓶子要装、满。”   董粟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嚯,那俩大瓶子,一个得有四百毫升吧?   “好的,好的,哈哈,您放心。”   “去吧。”宋听闲凭空画符,手一挥,符便打在董粟身上。   董粟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撞飞了出去,眼前一黑。再一睁眼灯光刺目,已经回到酒店了。胸口沉甸甸的,他转眼珠子一看,是那个盒子。   “诶哟我去……”脑袋针扎一样疼,他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揉着额头坐起来,突然发现不对劲乖乖,旁边那床灵兽呢?!灵兽呢!   那么大一个地君呢?!   还有,他和姜山宁的床头倒是香烛俱在,可亭曈的床头柜上已经空空如也!   他急忙抱着盒子下床出去,打开灯一看,好家伙,会客厅中乱糟糟的,一看就发生过争斗。   只见杂乱中倒着一人,昏迷了都不知道多久了,不是杨磊又是谁?   董粟急忙又将整个套房翻了个遍,并没有找到江棠雨,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这是真糟糕透顶了!   而此时在幽都之城的亭曈面色微微一变:“有个事我要说一下我的蜡烛被人灭了、红绳被人断了。”   ……   一个小时前,酒店对面。   一辆黑色保时捷低调地隐在昏暗中,后座上坐着一个打扮得精致上流的男人,看模样大概四十岁,正在给窝在身边的白狐顺毛。   “会长,摸清楚了,他们肯定在十二楼,但地君府的人把守严密,不好混进去。”那边的人汇报完毕,对讲机“沙沙”地响。   “姜会长,别怪我没提醒您,时间不多了。”坐在副驾驶上、戴着帽子口罩、遮得只剩一双眼睛的男人出声。   姜旭之目光冷厉地看了一眼男人,然后回对讲机那边的人:“人家都蹬鼻子上脸来把玲珑骰子废了,你们还跟他们讲什么客气?他们主子现在不在,大好的机会都办不成事,养你们做什么?”   地君府是连国安二局和山水庙都得敬的,他们这些人自然也怕。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玲珑骰子不光是他们的研究所,还是他们的聚宝盆,地君把玲珑骰子毁了,底下人都憋着一股子火,哪里管什么地君不地君?   现在得到指示能硬刚上去,对面的人虽然挨了骂,但情绪瞬间高涨,兴奋地应了一声:“会长放心!场子保准给您清干净了!”   姜旭之摁下车窗,拍拍白狐:“阿白,去帮着一些,别闹大了。”   白狐晃了晃毛绒绒的大尾巴,灵巧地从车窗窜了出去,到喷泉池前时,已经不见了狐狸,只多出来一个披着头发、穿着白裙的女人,耳朵上坠着狐狸形状的粉水晶耳坠。   十一楼往上都是专用电梯,没房卡甚至连电梯门都进不去。阿白到了十楼,走安全通道爬楼梯到了十二楼,只见原本应该关上、锁好的门开了条缝,两个手下守在那里,旁边沿墙角躺了两只山猫。   “白姐!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左边那个比较有眼力见,主动给她汇报,“这三个地君府守门的已经撂倒了,剩下十几个兄弟刚刚进去。”   阿白这才看见,两只山猫底下还压着条四脚蛇:“没伤命吧?”   手下立刻赔笑脸:“瞧您说的,会长不吩咐,我们也不敢啊,只是晕了!”   阿白点点头:“看好,别放跑了。如果有酒店的人来,迷晕了好好放一边,别把动静闹大。我进去看看。”   “是是是,您放心。”两个手下立刻给她开了门。   阿白脚上穿的软底平底鞋,走路悄无声息,她先隐在拐角处谨慎地往走廊打量,见走廊上一个人也没有以后,才快步走出去。   这一楼的过道是个“匚”形,她向下一个拐角处走去,听见前方“哐当、哐当”几声,探头一看,是自己这边的人被一个彪形大汉全掀在墙上、地上。   这些人都是用过药剂的,一个人能撂倒一群普通壮汉,居然就这么全被一个大汉撂翻。   她仔细一瞧原来是那只黑熊!   ……   “奶奶滴,啥呲毛玩意儿也敢来!”山熊朝地上啐了一口,正想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