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吃晚饭的时候纪寒川委屈地跟顾珩北告状,“二姨和三姨给我选了一堆大红粉红桃红的还有紫的衣服,腐女太想当然了,不是每个Gay都喜欢粉红和紫色的!”

“小可怜儿,”顾珩北安抚地捏了捏纪寒川光滑溜溜的脸蛋,“不过你这几天跟着俩姨做美容,皮肤是真变好了!”

“我以前皮肤不好吗?”

“你刚出院那阵有多糙,你自个儿没点儿数啊?”

“顾珩北你讨厌么,”纪寒川哼唧着歪在顾珩北身上,又去抓他的手来咬,“说好了不提黑历史的。”

顾珩北吃着饭,被纪寒川扒着胳膊有点伸不开手,便推了他一把:“好好吃饭。”

纪寒川正闭着眼靠在顾珩北肩上,闻言睁开眼睛,慢慢坐直,嘴巴撅了起来。

“怎么了你?”

纪寒川撇过脸,不说话。

“吃得好好的闹什么脾气?”顾珩北莫名。

“二姨说得对,”纪寒川转着圆溜溜的眼珠,慢吞吞说,“这都还没结婚呢你就这么敷衍我了,以后你肯定要变渣的。”

顾珩北翻了个白眼:“你作。”

“哼!”

顾珩北把筷子塞进纪寒川手里:“好好吃饭!”

“不吃!”

“不吃饿着!”

“你已经开始对我不耐烦了!”

“嗯哼,”顾珩北吃自己的,他最近发现纪寒川有点婚前焦虑症,每天晚上爱黏着他哼唧也就算了,还总脑补一些不靠谱的东西,他越搭理纪寒川就越矫情,“我无情我残酷我无理取闹你的台词我帮你说完了,你可以给自己减戏了。”

纪寒川凶巴巴瞪着他:“顾珩北,你再对我不好,我就……”

“你就怎么地?”

纪寒川踢开自己的椅子站起来,然后身子一挤歪,坐到顾珩北椅子上去了。

顾珩北乐:“我发现你现在开始走沙雕风了。”

“哼哼,那你怕不怕?”

“我怕你传染给我。”

纪寒川凑过去亲顾珩北的嘴唇:“那就传染给你!”

“狗起劲,”顾珩北笑骂,“你别瞎顶。”

“就顶。”

“我都纳闷了别人都十七八岁发清你的青春期怎么还延后十年了呢?”

啪嗒啪嗒。

“等我吃完……”

吧唧吧唧。

“靠,这椅子硬得一比……”

(二)

这天晚上顾珩北难得的先下班到家,他给纪寒川打电话,纪寒川疲惫的声音生无可恋:“我跟二姨三姨在买东西,你要是饿了就先吃饭,不想做点个外卖。”

“买什么啊?”顾珩北纳闷,“你们早上八点不就出门了吗?这么长时间恒隆燕莎都够你们搬回来了吧!”

“唉,”纪寒川深深叹口气,“回去给你看啊。”

晚上九点,纪寒川拖着两个大红箱子,“咣当咣当”地进门了。

“不是,”顾珩北看着眼前的东西,俊脸扭曲,“这玩意儿是给你戴还是给我戴?”

客厅的茶几上金光闪闪,放着龙凤大金镯一对,粗金链子两条,比顶针还粗的金戒指一双。

此外还有代表两人属相的金狗金猴,金碗、金筷子、金算盘、金帆船、金元宝……

“除了这些,还有呢!”纪寒川打开另一只箱子,琳琅满目的皮带、领带、领带夹、袖扣、手表,闪瞎了顾珩北的眼。

所有物品无一例外,不是鲜亮的大红色,就一定镶着黄金。

“这两个红箱子,”纪寒川木然着脸,“二姨和三姨说,我‘出门’那天得带着这俩箱子,婚礼上要用的东西都得装箱子里。”

顾珩北抿紧嘴唇绷紧脸,喉结上下滚动。

“不用憋着,”纪寒川幽幽瞅他一眼,“想笑就笑。”

顾珩北哈哈笑出声,他一勾手把纪寒川抱在怀里爱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