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安长大,能够娶妻生子,平平淡淡地过一辈子。”

“自从他到京都,认识了你,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所以,我那么恨你……”

“你可以继续恨,”顾珩北耸耸肩,“我也从头到尾都很讨厌你……”

“对不起。”

顾珩北一怔。

“对不起……”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从纪宁生的指缝中流露出来。

纪宁生将这三个字反反复复呢喃了无数遍。

顾珩北挺意外的,他以为纪宁生是永远不会知错,更不可能向他道歉的。

虽然这种道歉很廉价,该发生过的事早就发生过了,但人就是这样,穷生恶计富生良心,顾珩北现在的日子过得蜜里调油,难免就生出了一点普世为怀的圣母心。

既然纪宁生过得那么惨,那就施舍一点宽容给他算了。

自己找的大舅子又不能弄死,不就敷衍两句好听的么。

顾珩北垂下眼眸,不咸不淡地说道:“这些话就免了吧,你跟沈妈妈对寒川有恩,只要他……”

“如果你还是有气,”纪宁生抬起头,泪眼朦胧地哀求顾珩北,“你就冲我发,我保证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但请你不要迁怒到小川身上,你们顾家是有头有脸有规矩的大户人家,应该不会把对亲家的不满迁怒到媳妇身上的对不对?”

顾珩北:“………………”

“我特么还以为纪宁生是良心发现跟我忏悔,我果然还是高估他了,”京都的夜晚华光如流水,纪寒川开着车,顾珩北坐在副驾驶上乐不可支,“搞了半天纪宁生是怕你嫁进我家门后被我磋磨,找我讨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