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扬有点急,“我怎么会笑呢?哥们儿心疼你还来不及。”

顾珩北想到程牧那满瓢嘴的胡话又开始头疼,他夹着香烟,用拇指按着太阳穴:

“他说的……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是怎么回事儿?”费扬无法克制自己的眼睛往顾珩北下三路扫,“咳……咳……硬件儿上的问题哥们帮不上忙,你是医生你自己就是专业的……”

“滚你大爷的!”顾珩北没好气地踹过去一脚,“老子五肢健全,硬件好着呢!”

“行行行,你硬件好你牛逼,那其他的是怎么回事儿啊?房子车子咱不提,你不爱开车爱住窝棚那是你的兴趣所在,但那十九块钱五条裤衩又是怎么回事儿啊?你请相好的怎么就只吃麻辣烫呢?你钱呢哥们儿?”

顾珩北简直没嘴说,他并不是缺钱,他只是过正常人的日子,但这种日子在费扬的眼里那就不是人过的,他们现在的价值观从根本上就南辕北辙,这是用语言无法解释清楚的鸿沟,于是顾珩北无力地挥了挥手,不想浪费口舌。

但是费扬的眼神浓稠复杂得不可言喻,他有自己的一套逻辑。

费扬习惯于把顾珩北身上一切的改变都归咎到纪寒川身上。

当年纪寒川一开始直得跟擎天柱似的,结果一得知顾珩北是顾航远的儿子立马换了幅面孔。

小北这是被纪寒川伤的,再也不敢跟相好的露富啊。

结果呢,穷过了头,新相好的真当他是个穷鬼,跟别人劈腿了。

费扬悲伤地想,人世间最悲哀的莫过于装穷寻找真爱,结果被一脚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