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所以,我才想着需要郎君帮忙,以神迹的方式让他们信服。”
河伯点了点头,浦岛的思路其实问题不大,只可惜局限于凡人思维了,倘若是以前的河伯,或许也只能局限于此,但自从顶替星君,见多了那些不求立刻回报,也一定要混个眼熟的小神,他便明白过来,利益确实可以让人受之驱使,但却不能永远让人受之驱使,一旦到了承受之外,他们便会转而背弃。
浦岛所言确实没错,他当初在长安城外的村落时,便曾因为突然出现的神迹,从而让那些质疑的贡生全部拜服,光靠浦岛那张嘴是没用的,遇上讲道理的贡生还好,遇上扬州城外山中那些山贼,便只会挨揍。
只有展现神迹,才能让这些凡人从内心深处相信自己所信所仰的背后真有仙神,虽然河伯无意去传播什么水德信仰,但如今事态紧急,也是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是个好方略,不过,不能让他们尝到多少利益,随便给点即可。”河伯转头看了一眼供桌上的瓜果,“我看这些东西便挺好。”
他要的是让有钱的香客信服,而不是与他们做生意。
浦岛点了点头,道:“事不宜迟,我这便去安排,神迹之事,便劳烦郎君了。”
见浦岛兴冲冲地离开水德庙,河伯无奈叹了口气,随后转头看向箕水豹,箕水豹缩在庙里,只是露出尴尬地笑容,河伯眨眨眼,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干啊,这些段时日我一直都在庙里,哪里也没去,认真听着这个凡人讲经。”箕水豹连连摇头道。
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河伯也没办法继续追问,在箕水豹面前还是要装得高深一些,于是说道:“方才我与他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嗯……听见了。”箕水豹扒拉在门边,再度点头道。
“那便行了,我如今只是一介凡人,并无法力,你不属于本地任何神位,因此最为合适。”河伯负手而立,“按照浦岛所言,展现神迹……不要做多余之事,他说什么,你便如何。”
“谨遵星君之令。”箕水豹郑重点头。
见箕水豹如此轻而易举答应,并且什么多余的话语都没说,河伯的心里愈发感到迷惑,张口正欲试探,箕水豹却急忙道:“我什么都没做过啊!”
“……”河伯嘴角一抽,这一看绝对是闯了什么祸事啊,不过如今河伯还真没工夫去追查箕水豹到底惹了什么祸,还是应该先做好眼下之事。
再次嘱咐一句之后,河伯便与紫姑离去,离开苏州几日,他还没好好休息,所以便寻了一处客栈休息,等浦岛安排后续之事。
似乎是因为河伯的主动命令,加上此事事关重大,浦岛显得极为亢奋,不到一日便找到了那些颇有家财的香客信众,并告知会在城中空地,搭台讲经,事关往后十年众人的运势。
一听关乎运势,这些人自然蜂拥而至,而浦岛如往常一般,先与众人讲着水德星君的事迹,多是那些传说之中的故事,配上浦岛的口才,就连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的河伯都听得津津有味。
随后浦岛又将如今北方遇灾之事道出,情节动人,令在场之人潸然泪下,有了这两段铺垫,随后浦岛才将捐助一事讲出。
也正如浦岛所料,想让这些信众捐助钱财并没有那么容易,即便他们嘴上说得极好,实际出手依然抠抠搜搜,如今城外还有无数灾民等着吃饭,多一日便可能多死许多人,而他们拿出来的钱财粮食还不够派发半顿。
但,这仍旧只是铺垫,接下来才是最后一环。
河伯并没有过问他的做法,只是与紫姑在旁观察,就在现场有些冷清之时,突然横生变故,一名衣衫褴褛,满脸生疮的老者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只箩筐,打开之后,臭气熏天,竟都是些腐烂发霉的食物。
此举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愤怒,纷纷对他大肆指责,老者唯唯诺诺,不知所措,反而是让众人更加起劲,对着他不断谩骂,甚至有不少人要冲上去将他赶走。
然而浦岛却呵止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