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跑! “我不管你是不是疯了,让我走,我今天不和你计较。” 她镇定下来,不能表现出害怕,她竟开始和一只疯狗商量,试图说服它让路。 可疯狗哪能听懂这些,它只是冲着女孩狂吠,恶狠狠的盯着她,口水流了一地,尾巴依旧夹得很紧,一副伺机而动随时准备进攻的模样,它的眼睛,比上一次更红了。 此时村里的人都去了镇上,她决定不再等待有人出现来救她,紧张之际,她的余光扫到路边放着一辆拖拉机,上面剩了一些砖头,大概是前些天,村民用来盖厕所时剩的边角料。 她快步跳上拖拉机的车斗,慌乱的抓起一快砖头,碎的!她赶紧又抓起一块,又是碎的! 低头一看,这些砖头都是碎的!谁他爸这么节俭,碎了的边角料还不扔,完了,她摸索的功夫,那条狗已经连跑带跳的追了上来。 它步步紧逼,她节节后退,她不敢相信自己打不过一只狗,还是疯的! 正当她即将陷入绝望之时,她的左手摸到了一根长长的杆子,拿起一块,是一把被落在车斗里的锄头,刚刚被层层碎砖掩盖住了,她才没有一眼看见。    “疯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疯的!”   红色的圆日渐渐下落,夕阳的橙红色余晖下,她的头发丝被光穿透而过,她转过身,夕阳最后一点红色映照在她眼中。 她举起锄头抬起手,随着干脆利落的一声“镗”,疯狗被楔在了原地。 而她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 “咔!” 许久,俞漫才舍得喊出“咔”,不知导演,在场的每个人都被这一幕的残忍与神圣感击中,愣在了原地。 东冬举着锄头,在听见导演喊停的片刻后,才终于懈下劲来,近乎瘫软在车斗上。    她成功被导演激发出潜力,超常发挥的完成了整个电影里,女主最重要的一场戏。 崇馥觉得这样有点残忍,对演员很残忍。 虽然这种戏份,必须用特效拍摄,无法让演员真情实感去体验,可他明明就可以用言语,去让演员更好的理解这场戏,她相信那样也可以得到很好的表演。 诚然,有些演员可以接受,毕竟她们对自己就很残忍,为了一场完美的戏,可以不怕疼不怕累,甚至为了效果主动要求玩真的,堪比戏疯子,可东冬显然不是那样的人。 崇馥认为他不该这样对演员,这让她有些不适,演员才不是牲口,不是想夸赞就可以捧到天上,想利用又可以不顾其感受摔到地上。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演员是牲口」她不是专业演员,无实物表演对她来说有多难她自己不知道吗,我也很想好好给她讲戏。 这么热的天,太阳不等人,每天的天光就这么几个小时,时间有多紧你比我更了解,早收工早休息,现在的结果是,每个工作人员都很高兴。” 俞漫为自己辩解。    在回小镇的路上,坐在电动三轮车上,俞漫看出崇馥对他今天的行为有些不认同,甚至她看向他的眼神中还透着几分反感。 为了赶上春节档,他们的计划就是用一个月的时间拍完这部电影,结果遇到下雨和男主胡定洧被踢出剧组那几档子事,时间一拖再拖。 崇馥知道拍摄时间拖延,和自己曝光胡定洧离不开关系,剧组全体人员已经足够支持包容她,可她不是为自己不平,而是为了那位女演员。 “我只是觉得这样太残忍,我知道我们拍摄的时间有限,可东冬这样真的不会留下心理创伤吗?至少我相信江莛不会这样做,我也不会,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这样做了。” 崇馥叹了一口气。 转眼两人就到了宾馆,下了三轮车,两人起身下车,俞漫叫住正在快步走进宾馆的崇馥, “你裤子上有灰。” 崇馥心想大概又是路上飞进车内的尘土,她烦躁的用手拍了两下裤子,作势要走。 “我帮你。” 俞漫上前,替她拍了拍小腿后面的灰尘,大概是刚刚坐在三轮车上时,不小心蹭到的。 他蹲下身子,一边替她拍下裤子上的尘土一边向她保证, “我会联系心理咨询师来帮助她,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此时正是收工后,剧组人员们纷纷从宾馆大门路过,导演就这么蹲在地上替她掸灰尘,众人纷纷侧目,但不敢当面说什么。 崇馥被他这番体贴到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行为,和认错般的语气软化了许多,她也顺水推舟, “所以你需要一个女性伙伴和你一起工作,这样你就能看见更细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