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闹出的事情,只谈德行?,张尧佐哪堪如此重?位?
梅尧臣和包拯没什么交集,但听说此事,还是觉得心中?一阵快意。
欧阳修没把陈允渡当成外人,直接与梅尧臣道:“你?也切莫高兴太早了,我?瞧着,不过早晚罢了。”
梅尧臣吐出一口气,“你?莫要提这些扫兴的。”
总归现在撑住了不是。
陈允渡安静地听着两个在宦海中?沉浮了十?几二十?年的臣子交谈着政事,从他们的视角理解现在的局势。
北有夏、金虎视眈眈,朝中?贝州兵变不稳,更有外戚当道,看着光鲜亮丽的朝局之下?,实则步步危机。
说话期间,欧阳修一直观察着陈允渡的举动,见他丝毫没有流露出不耐烦,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
他在滁州府学讲学的时候,偶尔也会?提及朝堂变动,有些人关注,但更多的,则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尚在书院中?的学子,是很难有一种将家国事列为己?事的觉悟,而有此觉悟者?,日后无不是造福一方。
梅尧臣的眼?光一如既往的好啊。
“你?听了这么许多,回去写一篇策论,”梅尧臣微笑着看向陈允渡,“不拘泥写什么,你?自?己?找方向。”
没有明?确主题的才是最难的,陈允渡深知这一点,听完他的话,微微颔首,“允渡明?白了。”
他走后,梅尧臣才略带孩子气般得意看向欧阳修,“你?觉着如何?”
欧阳修和他相识数年,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脾性,听他这么说,伸手在他脑门上指了指,“你?啊你?。”
顿了顿,他才笑着说:“我?瞧着,能继承你?的衣钵。”
梅尧臣听完,抚掌大?笑,“我?亦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