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来叨扰的。”
许栀和闻到了空气中飘荡的茶香。
一直淡定的魏清暄被踩了痛脚,扶额苦笑说:“你可别提这件事了。”
他腿上快要痊愈的消息被自?己兄长一封折子送到御前,便是想要趁着病中多休息一会儿都不能。比起日日点卯,他更喜欢这样随性垂钓、赏花的日子。但家里?人并不这么想,甚至他最贴身伺候的小厮,也会觉得腿伤是他不可触碰、触之即伤的伤心事。
他们?竭尽所能地避开双腿健全地行事,避免自?己的行为刺激到魏清暄,而忽略了魏清暄数次的强调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
他甚至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因公?腿伤,官家表示慰问,赠了不少?银钱以示慰问,甚至比他勤勤恳恳当值的银钱更多。每日无需睁眼便是一堆卷轴,只?需要担心早膳吃什么,午膳吃什么和晚膳吃什么。
神仙莫及的日子,终究会随着他腿伤一点点康复而远去,有时候魏清暄甚至想装病算了,但面?对兄长淡漠又威严的目光,不敢造次。
“说吧。”魏清暄偏了一下脑袋,束住长发的竹枝三片竹叶轻微晃动了一下,他问:“趁着现?在我还闲着,想做什么坏事?”
明礼得到这句话,立即切换了自?己的表情?,笑眯眯地看着魏清暄,“哪是什么坏事啊?只?不过是书院食堂的菜色太难吃。”为了作证自?己说的话,他流利地背出了闻夫子写的两?首诗。
“三舅舅不信我,总应该信闻夫子吧?”明礼一本正经地开口,“闻夫子都觉得难吃,可见食堂当真?需要整改。”
魏清暄明礼铺垫半响,只?为了给出这么一个结论,顿时有些无语凝噎。
“既然如?此,便和判监事反映此事啊。”
这问句正中明礼的下怀,明礼说:“我请求闻夫子和判监事反映此事,闻夫子却告诉我,食堂和判监事关系匪浅,怕是不会愿意轻易改动,我实在没有旁的法子,才过来问三舅舅的意思。”
“什么问关系?”魏清暄睨着他,“判监事和食堂有干系,你不过是想借着我的名头,趁机换一批人。”
明礼张了张嘴:“三舅舅,你都看出来了啊?”
魏清暄:“我又不瞎,自?然能看得出来。”
其实有一点不对,明礼一开始没想过借助三舅舅的势,而是打?算蹭蹭二舅舅。
不过看着面?前人的脸色,明礼识相地没有开口,接着道:“三舅舅,你帮帮我吧?”
魏清暄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敲,“判监事照拂家中人,并不算什么出格行为,以势压人故然可以帮你争取到这次机会,但是你清醒一点,现?在的应天府尹是你二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