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缘由,不必担忧其他人威胁。”

不是点名,胜似点名,吕氏背弯得更厉害了些。

府尹声?音第二次响起时,许栀和验证了心中的猜测。

这般冷漠淡然的嗓音,任谁都印象深刻。

方梨也反应了过来?,低声?问许栀和:“姑娘,听着声?音像……应天府尹?”

“我听着也像。”许栀和咬了咬下唇。

方梨想起之前几次找应天府尹办事,过程结果?都愉快,笑道:“如此?也好?!应天府尹处事公正,定然能还姑娘和姑爷的清白。”

许栀和默然无言,没有附和方梨的话。

她倒是想着,若不是他,此?事当更好?办些。

方梨或许不记得了,初见那时,她用了一张造假的铺子文书,还被?人当场识破了出来?。所以?眼前的府尹,是知道她和家中关系不修睦友善的,叫她辩白都不能。

子女于室,需听父亲和嫡母的,这是大?宋的律法所在。子女便是千种冤屈,闹到了天子面前,也不予理会,甚至因?为子女告父母,罪加一等?。

人证在衙役的介绍下也渐渐明朗眼前官员的来?历,胆子更大?了些,他朝上首作揖,磕绊又坚定道:“禀大?人,草民?是醉仙楼的管事,当时正在送酒菜。这位小方郎君坐在大?堂散桌,正在与友说话,谈的正是前不久才落定的省试之事。”

府尹没有开口,旁边的左判官极具眼力见地道:“说了什么??你且细细说来?。”

人证道:“小方郎君说省试乃礼部主持,贡院一锁,便是只苍蝇蚊子都飞不进?去,焉能作假?能上榜的,自然是有才能的人。”

他咽了一口唾沫,接着道:“好?巧不巧,正被?吃醉了的许郎君听见了,他揪住了小方郎君的幞头往木桌角上一撞,又伸手在他脸上打了数拳,嘴上嚷嚷着‘你说谁没才能呢’!”

左判官听到此?处,低声?与府尹道:“管事所言属实。伤者小方郎君身上的验伤也能对得上。后面还有句话,他不敢言。”

府尹右手执笔,左手随意在桌面上轻叩。

左判官意会,朝着管事道:“你只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