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千斤。
“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魏清暄举起双手以示自己?不敢了,同时问出心底自得知时便好奇不已的问题,“话说,究竟是谁人?”
此事早晚知晓,魏清晏也没打算瞒着,“陈允渡。”
魏清暄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复向兄长确认,“你是说皇祐元年的榜眼,弱冠之年被官家钦点为?近身重臣,前段时日?得封正四品,并主事张家案的陈允渡?”
魏清晏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眼魏清暄。
“是了,除了这位陈大人,还能有谁让兄长你这般郑重以待,”魏清暄猛地一拍脑门,恨不能现在就出门,“明日?一早,我亲自与长姐说此事。”
魏清暄在房中来回踱步,显然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若非他早年已经考中,估计都想跟在明礼身后?一道?跟着学了。
“明礼这小子?,虽说不爱读书,但运道?还真?不是一般好。”魏清暄自然不会认为?是自家外甥精彩绝艳让陈允渡都为?之心动?,他喃喃道?,“居然有此机缘。”
魏清晏提醒了一句山腰别院,但魏清暄依旧一脸茫然,时光流转,他依旧模糊了自己?接待过外甥及其好友,直到魏清晏直接点出明礼和许娘子?关系亲厚,魏清暄才?恍然大悟。
他虽然不记得那位娘子?,却?知晓京中陈大人爱妻的传言,多少人有意与他结个亲缘,但统统被他拒绝,唯正房一人。
魏清暄盘算着这件事,渐渐有了些浅薄印象,倏地一笑。他记起来了,当年他还觉得明礼与那姑娘远远瞧着甚是般配,后?来走近见她妇人打扮,才?惊觉自己?想岔了。
魏清晏没理会他缘何发笑,顿了顿,他道?:“你到了应天府在旁边多提点,这两日?他有事……便月底上门拜访吧。”
魏清暄自然应下,“我省的。”
……
两日?后?,汴河码头。
初秋时节,满城淡淡金黄,天穹在第一场秋雨后被洗刷得极高、极远,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澄澈的蓝调,几缕云絮疏淡地游弋着,白得耀眼。
远山层次渐染,山顶快要?露出灰褐色的土地,山脚却?还带着枫红的夺目。汴河两岸麦浪随风翻涌,虽巨大漕船将谷物香气一道送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