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孟延斩钉截铁,“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永晟建筑的老板和竺金龙的关系也绝不简单。”
来档案科的人本就少,提取档案往往需要提前一天申请。吴耀年在外人眼里,从刑侦队退下来之后,就是个混日子的“老油条”形象。久而久之,其他科室的人对他这种有时见不到人的偷懒行为也见怪不怪。
平日里,他和孟延一个在办公室坐镇,一个在外奔波,默契地互相打着掩护。
张宏伟、竺金龙之间依旧找不到直接关联的硬证据,时间一天天的在流逝,孟延的焦虑日益加深,“老吴,问题会不会就藏在永晟建筑内部?”
这段时间的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几个星期后,三月中旬的一个傍晚。吴耀年约孟延来家里吃饭,他从外面回来,带回一张皱巴巴的招聘启事。
孟延看着那张纸,眉头紧锁,“老吴,现在怎么办?永晟建筑在招保洁工。”
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迅速打入其内部的机会。但派谁去?两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万全的人选。
那份报纸压在桌面上,沉得像一块巨石。
一筹莫展之际,门铃骤然响起。来人是吴耀年之前介绍给孟延认识的虎子。他提着一个基础奶油蛋糕,举到耳旁晃了晃,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吴哥,生日快乐!”
吴耀年先是一愣,猛地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今儿是自己生日了!”他侧身赶紧招呼虎子,“快,进来坐!”
虎子弯腰准备解鞋带,吴耀年一把将他拉进来,“甭脱了,家里听我的!”
虎子被推搡着进来,看见孟延也在,拘谨地喊了声,“小孟警官。”他把蛋糕放在桌上,正好压住了那张招聘启事。见吴、孟二人皆眉头深锁气氛凝重,虎子眼神怯怯地在两人脸上游移,“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当然不是!”吴耀年用力拍拍虎子的肩膀,声音带着点疲惫,“虎子,谢谢你惦记着。”
虎子借口去了几次厨房,听到吴耀年和孟延在外讨论着永晟的事情。但等他回到客厅,两人又默契似的对此事闭口不提。
蛋糕切了,蜡烛吹了,甜腻的奶油味在空气中弥漫,却驱不散吴耀年眉宇间的沉重。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又落回蛋糕下那张招聘启事上。
眼尖的虎子立刻捕捉到了这无声的信息。“吴哥…”他放下塑料叉子,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我在厨房听到你们在说永晟招工这事儿?这事,我能去。”
“不行!”吴耀年猛地抬头,几乎是吼了出来,“你知道点啥?那里太危险了!你这年纪,就该守着你的修车行,安安稳稳过日子!别想这些!”他一把抽走桌上的报纸,动作带着决绝转身就往卧室走。
虎子的目光紧追着他,“吴哥!当年要不是你…我奶奶的后事都没人管。你带我学手艺,借钱给我开修车行。我有爹妈生但没爹妈养,除了奶奶你就是我最亲的人!这大恩大德,我虎子记在心里总得报答。更何况,我烂命一条!”
“你瞎说什么胡话!什么烂命一条!我根本不图你报答!”吴耀年头也不回,声音发沉,“这事没商量的余地!你几岁...就学人当线人?这事我们自己想办法!”
本以为这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