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师姐的原则,拿起阿茗的外套跟着跑了出去。
唐茗初的目的地是南城高铁站。
她将随身的包往王柏怀里一扔,涌进高铁站的人海里。她再出现时,手里提溜着一个提旅行大包的老人。
用提溜这个词一点都没错,因为唐茗初全程揪着对方衣领,老人被迫缩着脖子踉跄跟着她步伐,一路出了闸机。
她把老头扔进出租后座,王柏紧跟着上了车,恭敬把包还给阿茗。车刚一开动,阿茗就抽出一把水果刀,用袖口把刀刃擦得蹭亮。
“还敢跑?我说过吧,你再跑一次就把你腿打断。以为我不知道新来的保姆阿姨收了你的钱?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老人答:“我问过了,上次你逼我写的遗嘱不具法律效力!”
阿茗冷笑了一声:“回去带你做个精神鉴定,就知道有没有效果了,我当你的监护人怎么样?”
老人把脑袋缩进领子里,在角落大气不敢喘。
司机吓得要命,连声劝说,阿茗咄咄逼人的气势微收,语气清淡地说:“老头偷了我爸妈的救命钱,在外面找情人潇洒。”
司机一听是家务事,神色复杂瞥了几眼老头,闭了嘴。
这个场景反复几次后,王柏再看到老头甚至能打招呼说嗨。听说师姐拿走了爷爷领养老金的银行卡,老头最远一次跑到小区门口,被保安拦下,最近一次刚到电梯口,就被楼栋的保洁阿姐攥住,火速通知了阿茗。
但是制裁老头的理由,每次师姐嘴里的版本都不同,有时是阿兹海默症,有时是在外面养私生子,还有骗未成年少女离家出走。
老头次次脸红脖子粗,大骂师姐毁他清誉,阿茗就抱着胳膊,一副“看这个疯男人还有什么屁话”气定神闲的模样,偶尔反问两句“是吗?”,激得老头更生气,任谁看了都是丑事戳穿后的气急败坏。
王柏眼观鼻鼻观心,做好一个捧刀跟班的角色。
师姐虽然还是没有表情,可王柏莫名就觉得师姐像个人了,不是冷冰冰生人勿进的科研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