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不遇到这种人。”

“什么这种人?唐姐,彩礼我们又不少给!”男方妈妈嚯得一下站起来。

“我又不是卖女儿!”唐骊对媒人发火,“说的很清楚,我们阿茗自己有房有存款,从小到大都是名校,能力又强,我培养她,不是给你家当牛做马、洗衣做饭的!光不让我们阿茗读书工作这一条,这亲就没必要相下去!”

她拉着阿茗往外走,男方妈妈追在后面阴阳怪气:

“啧啧,唐姐,你克死你老公就算了,克的你女儿也没人娶的嘞!”

唐骊的素养骂不出这种话来,只是闷着头出了会馆。

她一路都没说话,也看不出怒气,但方跟皮鞋在地上踏得特别响。

骂人有几种程度,骂些脏话不算什么,但骂对方最在意的事、最亲近的人,就是往心窝子里戳。

爸爸早死,阿茗又小,唐骊已经独自带着她十几年了。

阿茗跟在唐骊身后,看见妈妈的衣服因夏日燥热的薄汗浸湿,粘在身上,略微褪色的袖口开了线。

她想起爸爸的日记里常赞叹,妈妈的工作能力很强,一定会比他更早当上教授。日记里还写,“他们想让她辞职,她不愿意,我也不愿意”,“我去给阿茗改了姓,不论我是生是死,谁也不能把她从她妈妈手里抢走”。

在暑假开始前,一道惊喜从天而降。

阿茗收到了期刊的修改反馈,她那篇关于本绒教壁画的论文,被接收了!

导师特地给唐骊打了电话:“阿茗这次的调查报告写得很好,还拿到系里观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