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的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把里面夹的纸片递给杨流。他看了首页第一行字,就沉默了。
“华西医院主治医师给开的证明,你可以去查。当年煤气泄漏一氧化碳中毒后遗症,很多年了。我按理说不应该自己跑这么远,七天以后要给我动最后一次手术,错过时间,我就不可能再坐在这儿喝酒。以前还能喝药抗,前几年开始药物免疫,最近一两年开始躯体化,如果没人在旁边看着,我会随时摔倒,把自己摔死。”
杨流不说话,他仔细看完每一个字,把文件还回去。
“这是你俩的事,我不多问。但说句不好听的,你这个情况,岂不是结婚没几天就……” 他想说“丧偶”两个字,没说出口。
云何笑。
“我想跟他结婚是想名正言顺地把财产转赠给他,我知道平白无故地赠与他肯定不会要。但现在他缺钱,我正好除了钱,什么都没有。”
杨流低头沉思,看锡纸边缘烫起的蜷缩的痕迹。
“你想查什么。当年的事已经结案,主犯一个已死一个进去。而且已经过去十五年,证据要有,现在也毁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