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肩膀剧烈颤抖一下,还是没抬头。楼下此时响起由远及近的鸣笛声,是警车。警灯在大雪里分外刺眼,沿着主干道一路推进,再过几条街就会停在医院楼下。女人奋力挣扎起来,手铐哐啷哐啷响,一点点凑近他,口中胡言乱语,而于意只是插兜瞪视对面、目眦欲裂。
想问的太多了、预演这一幕太多遍,真面对时,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小心!”
云何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没来得及躲,看见女人从嘴里吐出个东西,朝他眼睛飞来,是单面刀片。在刀片挨到他前整个人被云何向侧方撞倒、毫无缓冲地压在地上。
女人看见他躲过,就翻过栏杆,面朝呼啸北风,站在天台边缘。
楼下警车已经陆续停靠、对讲机的声音将门前花坛包围。缓冲垫铺好之前、只听哐啷一声,老化锈蚀的栏杆因支撑不住重量,连着半截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