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意收回目光，而她在此时开口。

“上车吧。”

杨流推了他一把，他才往前走。

走了两步，就听见杨流口袋里的特殊铃声响起，那是有案子时才会响的铃声。杨流站远了接起，于意发现他背影突然凝固。

“咋了？” 于意走过去，看见杨流面如死灰。

“我妈。”

杨流过了会才找回语言功能。

“老楼里边你装进证物袋的白酒杯上有一枚指纹，检验结果出来了。”

“是我妈。”

刚点进来就看到更新了！第999张推荐票！（可惜我没有了

已经晕了????所以大家都脱不了干系？

打卡

于诚坐了15年牢出来锯嘴葫芦一个，就杨流一个警察蜀黍上蹿下跳的忙活？把所有人都绕一圈?圈进去，一个个的这是要走全员恶人的路咩？什么秘密15年能从上到下盖被子密不透风那种？最后结局别一个人一张嘴把所有真相大白了的那种喔

于诚准确地说是五年，因为是旧案，只有当年相关人员在查。线都埋差不多了即将进入真相大白阶段hh

好耶！

1000了！（抹泪

好期待啊??????

呜呜呜呜呜不要啊！！！希望小姨和妈妈的故事还有反转??要不然真相也太残忍了??一想到就好痛好痛

??说好快揭秘了啊...我按时打卡来了????????

涂蕙

黄昏时刻，杨流家中。

于意、云何和林子舒赶到时，杨流正抱头坐在沙发上发怔。茶几上是个摊开的旧皮箱，里面东西码得整整齐齐。

“她早就准备好这天走”，杨流开口，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声音发哑。

“今早送我上班之后她坐的最早那班火车，到北京再转车……” 擦掉眼泪之后杨流继续：“她本来就路痴，能找着路吗她。”

于意走到茶几前蹲下，也眼眶发红。对方抱住他就开始嚎，他叹口气，抬手拍了拍对方后脑勺。

“没事，陈姨不舍得你这么个活宝。”

“啥啊，我妈明显就更喜欢你，她从小就更偏心你”，对方哭得打嗝：“你看她留的这些，全、全是你小时候的东西。”

于意脑海中轰地一震，低头看箱子里，先看见的就是本极厚的相册，90 年代翠绿封皮山水画，毛笔字写的北京。打开第一张，就是年轻的陈姨，或说是涂蕙，牵着当时刚失去父母和姐姐的于意和杨流，站在北海公园某棵柳树下，笑得灿烂。

他眼睛立刻就红了。

2009 年，于意的语文课上要写“记难忘的一次旅行”，他交了白卷。陈姨从书包里搜出零分的作文卷，什么都没说，只是晚上吃饭时候问，咱仨去北京吧？于意问，为啥去北京？她只是笑，说姨想去。于是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小学生，就那样在周末上了火车。六个小时绿皮火车坐到北京站，下车之后辗转找旅馆、被黄牛骗、在路边吃烙饼，在景点前和拍照漫天要价的摄影师吵架。凌晨看升旗，陈姨把他举到肩膀上，悄声说，于意，你现在能写作文了。你就写今天。以后你就是我儿子，陈姨永远不会丢下你，好不好。

就是那个自己尚且对世界一知半解的三十出头的女人，这些年跌跌撞撞把他们养大。

于意把手按在杨流肩膀上，继续翻相册。几乎每一页都有他，再往后就是上中学、上高中、上大学，直到某页戛然而止。

他知道那是他辍学那年，陈姨相册里再也没有他照片。然而那本相册远未结束他继续往后翻，然后刷地合上。

那是他曾经在网上发过的照片，非主流时期、寻找风格的抽象时期、以及精英人设时期。他钻研过怎么把自己打造成退役体育生，创业开健身房，周末在京郊滑雪、喝茶、泡温泉。在三线城市，他这个颜值和身高没有竞品。但此时此刻看来，那些照片只让他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