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嫌体直傲娇鬼??哈哈哈哈??

亲哪啊啊啊啊啊啊????

于诚(5)

于意说完这句话,看到云何表情有瞬间的惊讶。

“我开玩笑呢。” 他摸了摸鼻子:“不愿意就不愿意呗,表情这么嫌弃,我是脏东西咋的。”

他接着往楼上走,听到身后没响动,就回头,见她还站在原地发呆,立刻愧疚起来。

“唉你别、我真闹着玩儿呢。我就当昨天晚上啥也没发生过,行不行。我不跟姓林的告状,也不给你添麻烦,我就问问……”

他挠头,侧过脸,鼻尖晒着阳光,看起来很苦恼。大个头遮住楼道里一大半光线,云何看了几秒,突然笑了。

自从遇见她以来于意第一次看见她如此放松的毫无压力、毫无意图的笑,笑得弯腰捂着肚子,走廊里都能听见爽朗回声。于意愣了,走两步过去拉她,被一把拉住按在墙上,接着就是很直白的吻,印在他耳边。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像童年围观手摇爆米花机,那种分不清快乐与惊心动魄哪个在前的惶恐。

“你去告啊。”

她声音里还残余笑意:“我想看你俩为我打架。”

于意手按在她肩上,原本打算往里收的动势在她说完之后变成推开。

“别闹了求求”,他无奈:“我麻了,行不行。”

云何也收了笑容,拍了拍他肩膀,和平时一样,好像刚刚的越界提问没有发生,谁都不记得谁说过什么。

“走吧,你爸等着呢。”

***

病房里,窗帘被拉开,比之前明亮许多。病床上的男人平静、安详,一米九的个子,由于痩,显得像截枯树躺在被子中央。

“于队。” 云何先进门,于意在后。看到云何,男人略微点头。于意心里很不是滋味,似乎就连他爸现在都比他跟云何要熟。这种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感觉让人窒息,但他毫无办法。

“二毛”,男人声音很低,眼里只剩微弱的一丝光。他在病床上也躺得板正:“你过来。”

他走过去,看见男人乌青的手臂上还连着导流管,眼睛发酸。

“你妈昨天晚上来过。” 于诚开口:“你知道吗。”

于意瞳孔一震,抬眼看向于诚。

于诚闭眼,像是说这几句话已经用尽全身力气:“我枕头下边有她留的东西,你看看。”

于意攥紧了拳头又放开,最终还是侧过身,伸手到于诚枕头下,取出一张发黄的旧纸,纸是叠起来的,展开时才看清是张旅游地图,市区边缘某处用红笔圈起来,标注是乌兰哈达火山地质公园。

于意的眉头皱起又展平、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你跟你姐小时候,我开车,带你们去玩过。” 于诚说得很缓慢:“去那找你妈吧。”

“她不是我妈!” 于意突然站起来,地图飘落在地。

“从当年我看见她干那些事,她就不是我妈!这么多年她回来看过我吗?她让你背罪经过我同意了吗?她是不是杀了云白然后畏罪潜逃,你就为包庇她,在外边躲了十年,等她户口注销你就自首了?你欠了她什么我不想知道,但我不承认这种人是我妈!”

寂静。

寂静里,于诚瘦得能看见肋骨的胸膛在病号服里起伏。于意又抬手擦了擦眼角,倒伏在病床上。

“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你,你别死。我求求了。”

干枯瘦弱的手此时努力抬起,盖在于意头顶,很轻地拍了拍。

像全世界的落叶都飘拂在他身上,那是十五年前某个温暖的秋天。四口之家一同郊游,在草原上扎帐篷,夜深时看斗转星移,远处是深灰色丘陵,和宇宙一样神秘幽暗。

“二毛。”

于诚的声音依然平静。

“去找你妈。”

“爸求你最后一次。”

***

“火山公园这几年新开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