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我也见过。”

云何抱臂：“你记得吗，我说过的那次，案发当天楼下，我见过一辆黑色奥迪。你妈当时在车里，还有个别的男人。”

于意皱眉，杨流看向于意。

“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没告诉我？”

“因为他当时还不相信我的话。” 云何笑：“但这把钥匙出现在陈姨的旧物里，总不能是毫无理由。去做指纹分析吧，看看当年车上那个男人究竟是谁。毕竟他是坐在驾驶座上的，如果还没来得及擦掉，就是重要证据。”

“但单凭出现在现场还不足以翻案。不重启案件调查程序、之前的档案无法调阅，关键的现场照片和……” 杨流停顿：“尸体照片就拿不到。这也是这么多年案子都没能推进的原因。于意当年要查刘昭，也是因为他见过一手资料。但刘昭辞职之后南下就彻底失联，我们连你还活着的事都不知道，更别提别的。”

于意还是沉默，云何看杨流把钥匙装进证物袋，又关起箱子提走，于意终于开口。

“钥匙还在的话”，他看向云何：“说不定，车也在。”

“除了凶器，行车记录仪是当年给于诚定罪的关键证据。但当时现场如果不止一辆车”，他看向杨流，对方目光霎时凝聚：“那辆车的行车记录仪里，可能也完整记录了案发现场。”

“你说的完整记录”，云何看他：“是什么意思。”

“可以同时录车内和车外情况的行车记录仪，2008 年才开始在国内生产。” 于意直视她：“一般的车里配的行车记录仪，都是只能录车外的单镜头老款。于诚后来提交的关键证据里正好是车内的情况，说明要么提交的证物是镜头被扭到车里的单镜头老款，要么就是新款双镜头记录仪、但被关掉了车外镜头。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他停顿：“在案发之前，有人已经算过，会有这么一天。”

客厅陷入几秒安静。

“如果找到那辆旧奥迪的行车记录，就能复原案发时间前后车外边的情况。”

“但如果于诚当年提交的证据足以定罪，那就证明”，杨流沉吟。“他确实在现场。”

于意迅速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