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联系到蕙。

在电话里,蕙很抱歉。她说她这几年没能照顾好小于,孩子从警校退学了。

我知道了前因后果,心如刀绞。但我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我访问他的社交主页,知道他最近很缺钱。万般无奈之下,我想到云何。

云何或许能救他。

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们两家的孽缘没有沾到孩子身上。

蕙给了我个存折,那是我自己当年做生意好的时候接济她的,她一直没花。十五年的利息不少,可以在海参崴买个小房子。蕙知道于意一直想接他爸离开乌市养老,他爸喜欢钓鱼。从前家里玻璃版上压着小芸的满分地理试卷,上边有句话老于重点标红:符拉迪沃斯托克,太平洋北部的终年不冻港。

我的事都做完了。钥匙可以打开那个老观测站,里边有我留的车载录像拷贝,另外寄了两份给警局,收件人是杨流。这封信,你们看完了就烧掉,不要影响陈姨的生活。

今天是最后一天,我要看看火山。年轻时候在远处看,今天我要走得近点。

***

云何看完,信纸就被风吹起。她回头喊于意,手指着火山。

白茫茫大雪像一场祭奠。

他们仿佛看到在宇宙般静谧的火山口,有个人影在朝他们招手,然后消失。

如同飞鸟回到草原。

哎……看完感觉雪夜的风吹过心口,是非都消散……哎,不知道说啥,酝酿一下再写长的,总之完结撒花??

猫师在韩国玩嘛??

猫师环游世界??

番外·芬梨道上

两年后,港岛上环荷里活道。

穿白衬衫、卡其色长裤的女人坐在茶餐厅靠近人行道的位置,冻柠茶喝了一半,托腮望天时的侧脸吸引许多路人有意无意往玻璃窗内看一眼。街道狭窄,原本视线并不十分通畅,更何况她要越过人潮涌动锁定某个目标。

那个目标正从马路对面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