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于月莺母子俩还是被人送到了卫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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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杜老三回来,看到杜父杜母匆匆忙忙的收拾东西。

这是做什么。

杜母道:“我跟你爸去你舅舅家住一阵,你不是想住宿舍蚂,明天?就去。”一边说?一边塞衣服,塞袜子。

“怎么回事?”杜老三没看明白。

杜母抬头道:“于月莺,她下午带着孩子跪在咱们家大门口哭呢,那孩子长得跟革委会犯事的那个姓洪的一模一样?。我跟你爸出去躲躲,你也别回家,等她这事过了,再说?。”

反正,杜母死活要走。

杜老三没劝,“客运站那边没车,去火车站?”

“就去火车站。”

宁市不远。

很?快就能到。

杜老三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都是铁路局的同事,票倒是好买。

“老三,把院门给锁好了,多挂几把锁!”杜母再三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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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妇联的人领着从卫生?所出来的于月莺母子俩,找到了杜家。

院门上挂着两把大锁。

这家里没人。

妇联的人领着于月莺便要走,“没人。”

“姨妈,姨妈。”于月莺站在大铁门外?头喊,“姨妈,我知?道你在家。”

妇联的人皱眉,“这门上挂着锁呢。”

人在家,怎么会在外?头挂锁。

于月莺一口咬定杜母在家,喊了半天?,拖着妇联的同志等了两小时。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妇联的同志道:“这杜家没人,下回再来吧。”说?着便要走。

她们一走,于月莺便带着孩子跟着一起走。

之后?,一起到了妇联的办公场所。

下午。

于月莺又求着他们一起去了趟杜家,还是没人。

连着三天?。

杜家一直没人,妇联的同志已经不愿意跟于月莺一起过去了,全是白跑一趟。

“这位于同志,你这亲戚不在家,你还是去投奔别的亲戚吧。”妇联的同志劝道。

于月莺抹泪:“我爸妈都死了。”

老家只有一个妹妹,可是她不愿意回乡下去。

她是脱了一层皮才落户城里的。

妇联的同志指着孩子:“你丈夫呢?”

“他,在外地。”于月莺心里一紧,赶紧捂了儿子的脸,生?怕被人瞧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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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阴雨天终于结束了。

余凤敏的日子并没有好多少,她想调回电器柜台,以前她干得还不错,而且,那么长时间,跟供货商的关系也很?好。

可惜没能成功。

电器柜台那边人招满了,不收她。

卖衣服的柜台这边呢,下面领导时不时的就来挑刺。

什么破工作,余凤敏真不想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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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杜思苦收到了余凤敏的信。

“思苦,我真的好后?悔,我应该让我爸早点退下来的。他不肯我该好好劝的,现在革委会不行了,处处都在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