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朝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最后决定,直接去许凤仪的凤庄。路上,正好连秋画打来电话,问她:“表姐,我看到易朗的一些事,他现在还好吧?”

听到表妹的声音,严若朝终于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不知道他在哪,他没回来,我现在去找他。”

连秋画听到表姐竟然哭了,立马表示和她一起去找。问了凤庄的地址,在地图上搜索准确后,便马上和邵南音打车赶过去。

严若朝平时就不太认路,这时市中心又不好停车,她记得明明到了那个巷子,可是那里不能停车,她便开到更远的地方去停,等停了车再回头,又不记得怎么走了。

此时连秋画已经到了她说的凤庄,给她打电话问她到了没。

“我搞不清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刚刚经过那里不能停车,我就开出来了……”严若朝说着又开始哽咽。

连秋画说:“你别急,我到这里了,正好赶在他们关门之前。你确定是这里吧,凤庄陶艺工作坊,对吗?……好,那我先进去问,是叫许凤仪对吧……好好好,你别急,我去问了就给你打电话。”

严若朝此时脑子里全是水泥浆糊一样,身体也又饿又累还想干呕,脸也吹得生疼阴冷,甚至视力也模糊有些看人不清,更别说看路了。她只好找个路边的台阶先坐一会,缓一缓身体状况。

就那样放空了好一会,她才重新站起来,继续找路。刚刚只是为了找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这到底是哪里?她打开手机导航搜凤庄,跟着导航走。可是此时,她看导航也看不明白,一会直走一会左拐,可左拐根本没有路,她恨不得大骂导航一顿。

终于,手机响了,显示是“易朗”。

“易朗,你在哪啊?还好吗?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我快急死了。”严若朝说着说着又哭了。

易朗温和平静的声音传来:“我在凤庄,没事。你在哪?”

严若朝看了看四周:“我也不知道,我找不到去凤庄的那条巷子了,我找不到你了……”哭声更大了。

听到她哭,易朗的心都碎了,马上往楼下冲:“你发地址给我,在那里别动。我马上来找你。”

连秋画和邵南音跟他一起去找严若朝。

许凤仪问他们还来不来,易朗脚步没停,只说不来了。

路上,连秋画问易朗;“你真不知道我表姐吃这个大姐姐的醋吗?你居然一声不吭躲到她这里来,人还联系不上。我表姐都急得哭了。”

易朗说:“我只是来静一静。”

“那你为什么不回家静一静?”

“回家?若朝这几天根本不理我,我怕我情绪不好,和她吵起来。”

连秋画好心提醒:“那我告诉你吧,这件事你做得太不对了。原本你俩就在闹矛盾,现在你遇到事情第一时间跑到这个大姐姐这里来,而不是去找我表姐,你看吧,依我表姐那固执又敏感的性子,肯定会想得更多。你平时也是聪明人,这回怎么这么犯糊涂?”

易朗沉默。经连秋画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今天的行为可能真的会进一步让严若朝多想……

连秋画又说:“不会就像我表姐说的,你在心灵上依赖这位大姐姐,所以离不开她吧?你和她之间有一种强大的互动习惯,只要你有不顺利的事,你就习惯来找她,对吗?”

“不是!”易朗答,他不愿意再和连秋画多说,便说,“我自己会和若朝解释清楚,谢谢你的好意,但现在我只想和她待一起,你们请回吧。”

连秋画才不回,不顾邵南音的制止,坚持跟着易朗。

三人到严若朝说的地方,远远地看到她站在一栋银行大楼前面的旗杆处,东张西望。她说了,怕他找不到,所以站在最显眼的地方。

易朗见到严若朝,心疼死了。这么冷的天,她又怀着孕,在外面吹冷风。

所以一过去,他就用自己的围巾包住严若朝的脸,搂着她说:“傻瓜,我没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