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什么,阿宁那边的人过来唤了声“百爷。”

他嘴上叼着个烟,低头,乌豇给他点燃上了。随即,跟着那群人转身离去。

是个奇怪的人哦。

金丹收回眼神,手还没有把包装袋撕开。那股恶心感又来了,继续抱着个塑料袋在车尾后面吐。

引的阿宁那些人哈哈大笑。

气得他拿着鞭子“我可是很厉害的好吧,这也只是被限制了!!”

夜幕降临,戈壁上几间土坯矮房被冷风吹着呼呼响,篝火边排着一列睡袋。

王盟随便身上裹个毯子,半靠在地垄上。手上支着一个板子,对着前面一段描描画画。

府山那事给他提了一个方向。

如果铜镜代表的是一种线路。那鲁王宫这些,是否也在这上面?

从哪边开始是汪家计划?

从哪边开始用是九门老辈自己做的果呢?

但不管怎么样,这些地方肯定有联系,不会是随便的巧合。

所以王盟现在努力用着他的抽象画技,想从这些山丘丘里挖寻线索。

“还不睡?”

阿宁走了过来,给他扔了根烟。

王盟看了一眼,“你这大领队还没睡,我怎么敢睡呢。”

“乌豇。”冲着下面唤了一声。将画板递给了他。

这倒吸引住阿宁的注意。饶有兴趣的问道“你是很爱吃糕点吗?”

王盟:?

可能是满天繁星,这种美景下,阿宁的心情还不错,坐下来“你不知道吗,乌豇豆糕是绍市的特色。你们两地不是离的挺近的吗?”

乌豇脸上露出果然如此。

笑着解释道,“不止一个人这么问我。”

“我是孤儿院出身,没什么名姓,都唤着小乌小乌的。”

看了王盟一眼,瞧见他也有兴趣的样子,才继续往下说道。“我的引路人是丁哥。这个名字是他帮我取的。说要对仗工整?”

阿宁反应过来了。显然也听说过最近的一些传闻,也就没把名字讲出来。将话题跳过,开玩笑道“原来爱吃甜食的是我们百爷啊。”

也算是误打误撞?

王盟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嘴唇上勾起了笑“那领队小心哦,知道这么多,小心被埋进土沟沟里。”

她刚想说什么,背后扎营地传来了巨大的“轰隆”声。

醉酒返场(王盟向)

“无邪你知道吗?”

“醉后吐真言,这种情节,真的很老套了。”

这是我第一次,以一种主动的姿态去逼问他。

因为,酒这种东西,我们都门清。它只能放大欲望,而不是无中生有。

所谓“醉了”,只不过是借个由头,来表述心中那一份无法描述。

神志不清,目不转睛。

我愿称之为,成年人的遮羞布。

没办法,我就是一个胆小鬼。

而这份自嘲,在看到无邪的反应后消失的一干二净,转变成苦涩。

那种苦不是一下就来的。

而是从心尖里点点涌上来,连带着舌根都泛着苦。

那一刻,我甚至想直接上手,扒着他的肩膀,用着歇斯底里的话,把这十年一股脑的倒个干净。

但是嘛…

多亏他的教导有方,我竟然平静下来了。握紧拳头,做无事样,以一种我自己都意外的平静说道:

“你说我醉了。”

“那你呢。”

“无邪…?”

我敢坦坦荡荡,你敢直视我吗…

四周很静,灯只开了我们头顶上的一盏,屋子其余的部分都笼罩在黑暗中。

光影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