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让我想起了那个废弃停车场。

同时,

无邪将眼神躲开了。。

我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该庆幸我在他心里并不是可有可无?

还是该哭他是如此的多情又无情?

原以为,我没有任何立场。连一句“我到底算什么”都说不出来。

只求分别时,能够若无其事挥手,潇洒转身与其告别,全了那份自艾自怜的“体面”。

现在呢,算什么…

谁不知道你小三爷善于布局,算无遗策,玩弄人心一顶一的好手。

怎么现在哑口无言了呢?

我想,我该恨他的。

可是真的拿着枪指着他,又下不了手。

恨真的很奇妙,爱容易消逝而去,但恨能刻骨铭心,哪怕是记忆模糊不清了,那股感觉永远刻骨铭心。

但我到底恨他什么呢…

我难得茫然了。

眯着眼在思考着。

前面的无邪叹了口气。轻轻的将眼镜摘了下来,放在了旁边。

讲实话,我去配那副平面眼镜,跟他还是有点关系的。

我很喜欢…无邪坐在上位,手搭椅边,然后捏着镜梁,稍稍低着头,将眼镜取下来搁在一边。慢条斯理,举手投足间,那一股掌握全局的从容淡定和风度。

最关键的是,也是我现在最痛恨的点。

是眼神流转间纵容。

我很了解他,但又不了解他。

但这十年来,我们也磨出了些默契。

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言语表达。

仅仅就是一个无奈的眼神,就知道,这是他甘愿、坦然的认命。

无邪啊,无邪啊,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摘掉眼镜后,我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上下颤动的睫毛,和脖子上的刺眼的伤疤。

他缓缓站起来,伸出手。眼神复杂琢磨不透。

手停在我的脸颊边上。

他不会要把我掐死吧…

下一秒,指腹划过我的脸,拭去了什么东西。我才发现,眼泪早已落了下来。

我下意识想低头,但是无邪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将泪水抹去后,看着我,只是重复了一句:

“你醉了。”

我将手松开了。

我知道掌心里,肯定留下自己的指甲印。

但现在无暇顾及这些。

我垂下眼帘,将酒倒完一杯后,就剩下的扔在地上摔碎个稀碎。

玻璃碎片落在我们俩个中间一地。

我踩了上去,端着手上唯一杯酒放在桌上,推到他那边,笑了,示意道“你要不把它喝了,要不把它倒了。”

你不是说我醉了吗。

现在无山居要不有两个醉人,

要不…就只有一个酒疯子。

无邪,

你的答案是什么?

我就这样看着他,没有说话。

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濒临种走投无路,此刻开口声音绝对沙哑不成音。

当然,还是倔强。

我不愿,在这刻落了下风。

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