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川也有点坐不住了,他将腿上的纸盒放在茶几上,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没关系的。只要你有需要,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谢谢。有你这样的朋友,我都有留在这里的底气了。”
陆怀川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也许是呵护,也许是吞噬,最终都化作一声轻轻的叹息,“时间不早了,你忙了一整天,早些休息吧。”
沈思墨的房间在后院画室的二楼上面的阁楼,说是阁楼,但整个空间比她的卧室都大,两面都是木窗,推开窗户就能看见楼下被精心打理过的小花园。
这个房间唯一不便的是没有顶灯,只有一盏壁灯和一盏床头灯。正是这样的装修,让阁楼成为整栋别墅的最佳夜色观赏地。
沈思墨换上一身干净的家居服,坐在木桌前,撑着下巴往外看。
端着一杯热牛奶的陆怀川在悄悄地在门口往里张望,他不想破坏这样的美景,他要用眼睛将关于她的一切都分毫不差地刻画在脑海中,然后用油画记录下来,再全部藏在那个专属于她的储物室里,直到颜料腐烂脱皮。
第11章 洁癖
清晨,东边的天刚刚泛起鱼肚白,枕边的闹钟还未响起,沈思墨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在闹钟前一分钟醒来,迎接新的一天,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她先是坐起来伸个懒腰花费二十分钟的时间做了一套消肿瑜伽以后,又换上一身运动服,在太阳完全升起以前,出去晨跑了。
做完一系列晨间任务,回到家准备早餐时,时间来到六点半。
此时,陆怀川的闹钟响了。
陆怀川刚洗完漱,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呢,沈思墨已经端着三明治敲响了他大敞四开的卧室门。
虽然得到了他的允许,她依旧小心翼翼地往里面探探头,生怕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目光所及之处,全部干净得不像样子,房间中央将近两米的双人床已经铺得整整齐齐,连个褶皱都没有。
没走进房间都能闻到一股肥皂的清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再往里走……
沈思墨早该预料这个男人不守男德的。明明准许了沈思墨进他的卧室,还不好好穿衣服。
只不过,陆怀川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