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爷孙俩怎么会混到之前那种地步?
郭叔和虽然不会读心,但他这个时候竟然一下子读懂了周粥的想法,刚才心中的那一丝得意顿时荡然无存。
“我为朝廷被贬之人,在这岭南又人生地不熟的,哪怕懂得酿酒,也保不住这方子,甚至还可能带来杀身之祸,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郭叔和说完,又有种不打自招的感觉。
但周粥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郭叔和的话确实在理,他又是因为那样的原因被贬来岭南,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县令的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他有致富的方法,那县令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这可是得罪了皇帝的人,要是让皇帝知道他来岭南不仅没有遭罪,反而还过得风生水起,那他头上的乌纱帽还要不要了?
“您说得对,财不露白。”周粥点头,“粮库里还有不少粮食,我会让人送一部分到您这里来,还有酿酒的缸子,您说您的需求,我尽量让人去办。至于卖酒的事,我还要考虑考虑。”
郭叔和和黄岑山两人人单力薄,他们何尝不是?
哪怕他们人数还算多,但他们在岭南一点根基都没有,当官的、土豪、乡绅有一万种搞死他们的方法。
所以卖酒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才行,兴许还要依附他人才能将这铺子开起来。
不过郭叔和倒是提醒她了,虽然他们从磐石坞离开时带了不少钱财,但这么用迟早会用完的。
节流就算了,如今村里这么多人,节流根本不可能,但开源还是得要。
酒这东西大家都知道成本低利润高,卖起来过于显眼,但他们完全能够卖其他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