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浔川跟着他出院子,边叮嘱,“付大人等下便不用介绍本皇子,本皇子只是国子监的学子。”

他真怕等下教室几十人当着他的面跪下。

付单有些为难,“就怕有些不长眼的学生冲撞您。”

“没事。”江浔川表示不在意地摇摇头,步伐轻快地往前走去,坏笑道:“只要他们不招惹我,我就不会招惹他们。”他睚眦必报。

付单看着他笑容僵硬,“好,殿下。”

江浔川跟着付单来到一座院落前,院落牌匾上写着“修道堂”三字。

进入修道堂隐隐约约能听到学子们的读书声,院落左右两侧分别分布着十几间房。

付单带着他到中间那一间房,他让江浔川先在门外等候。

江浔川好奇地往看了看,见付单在和一个老头交流,老头留着花白的胡须,手指不停地来回摸。

半响,付单和老头朝他走来,付单笑着道:“殿,嗯,这是傅商老先生,傅老,这是我提起的学生,江浔川。”

“傅夫子,学生江浔川。”江浔也微微行礼,他看得出来傅商不欢迎他。

听到江浔川的介绍傅商才正眼看江浔川,他原本以为又是哪个非富即贵的官宦子弟,没想到竟是六皇子。

他年轻时是太傅,当朝皇帝便是他的学生,他最看不惯没有真学识还被送进来的高官弟子。

他也知晓江浔川和许知奕的婚约,他更不喜江浔川,许知奕可是他最看好的学生,他扭过头“哼”一声。

付单抹了一把冷汗,傅商是一个思想顽固的小老头,年轻时得先皇赏识做了皇帝太傅,学识自是丰富。

他一生光明磊落最是看不得纨绔子弟,六皇子的所作所为他也略有耳闻,在加上六皇子和许知奕的婚约,他脸色才如此难看。

傅商点头示意跟他来,江浔川也不恼自信闲庭地跟在傅商身后。

江浔川跟傅商进了教室一抬头便和许知奕四目相对,他清冷的眸子没半分情绪,江浔也尴尬地急忙移开视线。

“各位学子。”傅商理了理胡须,“这是你们的新同窗。”

江浔川双眼带笑,自信大方地自我介绍,“各位同窗,在下浔川,请多多关照。”

他站在讲台边上把所有学生的表情一览无余,他们有的微微吃惊,有的笑容真诚,有的面色如常,比如许知奕。

江浔川观察了整间教室,教室简洁大方,四周的墙面上挂着山水画和字画。

教室里的学生就十九人加自己正好二十人,两人一桌,他们桌子比较长,同桌之间隔个三四十厘米。

“你就坐在知奕身边。”傅商硬生生说道。

江浔川早就意料到,除了许知奕没有同桌之外,其他人都已有同桌。

许知奕坐在左边一排的最后面一桌,江浔川来到他面前,勾勾唇,“许世子。”

“殿...”许知奕抬头望着眼前从容不迫的少年,到嘴边的话又拐了一个弯,“浔川兄,请坐。”

许知奕果然很聪明,他故意不介绍他的姓氏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是皇子,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江浔川满意地对他眨眨眼,顺势坐到位置上。

许知奕对他浅浅一笑,他在江浔川在外面等候时就通过窗户看到了他,知道江浔川进学堂时没有表明身份就是不想太多人知道他的皇子身份。

学生里还真有不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他和许知奕的婚事早在京城被传的沸沸扬扬,如今他又和许知奕坐一起不免有人会多想。

这六皇子突然来国子监上课,又特意来他们班级,还和许知奕坐一起,这六皇子到底要做什么?

“好,各位学子。”傅商坐在讲台上,顺了顺花白的胡须,“我们这堂课讲的是国策论......”

傅商开的讲课,江浔川才想起来他急急忙忙赶到国子监却忘了带课本。

他环视了教室一周,每人桌子上都摆着国策论,他抬头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打算搭理他的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