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细雨入线连绵不觉,身后的男人紧紧环住,灼热的气息打在耳侧。
引得宋徽玉一阵腿软。
前几日马车上裴执便是数次不肯收敛,后面一次逼她狠了叫出声来,被外面的人差点听到?才罢休。
甚至他还将新得的“妹妹”这个?称呼用得惯,见宋徽玉听到?时格外羞怯刻意几次在她耳边轻唤。
直接激得少女颤抖连连。
至于?上船更是因着独在房内,也?不分?白日晚间……
宋徽玉已?有数日不曾脚粘地,要?么是被架着,要?么就是刚踩到?地上便是一阵酸软……只能?卧床修养。
为数不多的几次想要?起身也?被男人先一步抱起,一双腿倒是成了摆设。
此间宋徽玉才暗暗后悔。
此前在裴府裴执不来时,日日自由逍遥的日子多自在,当时还天?天?想办法缠着他,要?他亲近还费尽了宋徽玉十八般武艺……
可如今她就是想歇歇,男人都不允。
正想着,却见船下就有小贩卖伞。
裴执差乌刺前去买了几把,看着到?手的伞宋徽玉只道新奇。
“过去只知道铺子卖伞卖雨笠,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及时下雨及时卖的。”
身侧同船的青衣男子见状摇头,“在下听姑娘的口音倒是江南软语,怎得对此处的民俗街市倒是陌生,连炭翁盼天?寒的道理都不懂?”
乌刺抬手要?拦,被裴执眼神阻拦,男人上前一步挡在宋徽玉身前,将人不动声色的揽住。
“刚刚对小妹的这番言论,作何说法?”
见来人不善,男子本是要?走的,但偏被对方这般问了,看起来非富即贵的男人来问他,骨子里那些好为人师的劣根登时上来,青衣男子撑起伞指着一侧街上。
“公子你看那些看似寻常的商铺,看起来牌匾狭小占地不大?,但他们?的生意不是做在这儿的。”
顺着男人的手指,只见沿街不少如贩油纸伞的小摊那般在雨中?揽客的小厮,青衣男子道:“此处往来多客船,这些老板考的就是往来贩货的商人,其?中?的利润可是比寻常散客来的大?多了。”
男子的视线扫过几人,压低了声音,“看诸位穿着想来也?是生意人,在下有一言不止公子可否想听?”
他故作玄虚道:“这江南富庶地方的官员也?是认真管制,往来商船自然?是有的,不过官府管的严格,调令也?是千金难求。”
“可公子,这天?下就没有灯下没影子的道理,若是想在此处发财靠着明路的不行,但却有蹊径”
裴执淡淡看他一眼,示意乌刺。
一个?沉甸甸的元宝落在手中?,青衣男子才喜笑颜开的继续,“谁说皇亲国戚只在京城,我们?这眼下就有,攀上了他,货船的凋令不过顷刻之间便有了。”
……
烟雨朦胧,却有渐大?的趋势。
除却宋徽玉一行的几人外其?余人都先行离开,连方才还活跃的商贩都拉到?客人进了店铺,此时寂寥的码头便是连人影都不曾见。
同行的下属仆从?都在一侧避开二人的交谈。
看着青衣男子远去,直到?身影被大?雨隐匿,被藏在身后的宋徽玉才拉了拉裴执的衣袖,“官人他刚刚的意思您可听得明白?”
刚刚男人的话好似哑谜,宋徽玉便是一字不落的听了却也?是一头雾水。
见裴执眉头蹙起,宋徽玉才自知刚刚说错了话,近日裴执对她多加亲近三?分?倒是让宋徽玉有些忘了分?寸,正垂眸不语,却见身侧的男人开口。
“不在京的皇亲,便是前朝被贬斥地方的汝南王府。”
男人的语气自然?,虽如过往般疏冷却垂眸看向她,将身上的外披给她盖好,“此前密报所指此处有异的货船,也?是汝南王府所有。”
没料到?裴执会将如此紧要?的秘闻说给她听,宋徽玉眉心微动,却先一步被男人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