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敏感度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不简单,即使没有人说出口,但对他身世的各种猜测已经甚嚣尘上。

为了摆脱这种境地,在觉醒成为哨兵以后,他就迫不及待往战区闯,越危险的地方,他偏要去,就像是赶上去赴死那般,只是他死,反而一步步凭军功踏上其他皇子无法望其项背的首席哨兵位置上。

他从未向谁讨要什么,唯独在绵绵身上,他不肯退一步。

“我什么都有了?”晏殊的嗓子充满了自嘲。

他一个没有父亲,连带着也没有母亲的孩子,却被认为什么都有了?

“阿殊,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尔法显然也注意到自己的言语欠妥。

“你亏欠谁,该自己去补,不该让我为你买单,再说了,你亏欠我,有比亏欠他少吗?”

晏殊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背影如断峰雪岭,不容他人攀附。

阿尔发沉沉地靠回椅背,握紧的手掌松了又紧。

他这辈子亏欠晏殊太多,可是对艾德里安也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禁又在心底怨怪起了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