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沾着碘伏的棉签往池愿脸上按,“就是觉得眼睛看见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虽然你老是鬼混一身的伤,但我就是觉得你不是会主动生事的人。”
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直觉。
不过,先入为主的想法也不是完全没有根据。
别看附中的学生怕池愿,但私底下说池愿坏话的真不多,可能是因为池愿长得好看吧,毕竟这是个天杀的看脸的时代。
大概是池愿冬天会往医务室送热奶茶,夏天送冰棍,春秋还送零食,他吃人嘴短,连带着心也偏了。两人相比较,他更愿意相信挑事的不是池愿。
“这么相信我啊。”池愿笑笑,半真半假嘶了一声,“叔,轻点儿,疼得很。”
“还知道疼。”压着怒气的一句话。
阶梯教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沈修沅气息微乱,衬衣皱巴巴,不复以往一丝不苟的矜贵优雅。他在凑成一堆的人里,寻到了隔着一段距离一个人站着的池愿,眉头瞬间皱起,隐隐磨着牙齿:“池愿,家长出门,你就给我惹事是吧?”
教养让沈修沅做不出不顾形象在大街上狼狈奔跑的行为,但他的脚步不可避免放得很快很急。
他喘着气和池愿对上视线。
池愿有一瞬的耳鸣。
“沈……”池愿镇定了那么久,看见沈修沅的瞬间变得不知所措,他扯扯校服,想把血迹遮住,又往医生身边躲了躲,试图藏住自已,怯生生叫了一声,“沈修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