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传,老夫人伤心欲绝,恰逢在下去吊唁,便把月知交给我,让带出雪国,视为不详。”

子鱼似笑非笑,“那逊大夫不怕晦气?”

“咳,上卿说笑,这件事与一个小女子何干,她孤苦伶仃,父母也不在,若沦落街头,岂不可怜,何况不是属下夸口,这位月知女郎面容秀丽,却有姒夭公主之风,天下难得。”

一番话说得绘声绘色,引来子鱼心动, “依你看,比锦夫人如何?”

逊子讳直言不讳,“锦夫人虽称得上绝色,但比月知女郎,可就普通了。”

话音未落,两人相视而笑,连外面的马都得了势,嘶鸣几声,精神起来。

这夜便送月知入上卿府,一见倾心,至此子鱼夜夜与新欢佳人相伴,倒放过昨日旧爱。

正和对方心意,锦夫人松口气,只盼日子一久,将这断不堪往事隐入烟尘。

哪知心情好了,身子却不舒服,厌厌不想吃饭,直到这个月信期没来,方知怀有身孕,大惊失色。

自来到齐,与涵并未行周公之礼,孩子生父不言而明。

锦夫人慌神,这个孩子断然不能留,可找人做掉,人生地不熟,万一消息泄露,只会被笑掉大牙。

她慌慌然不可终日,翻来覆去,找贴身婢女璎子商议。

传旅里全是眼线,出不去,进不来,两人对坐发愁,樱子忽地哎呦一声,“夫人,不是还有公主啊,如今与甘棠都在外边,方便买药寻大夫,又能出入传旅,再合适不过。”

虽是这个理,但锦夫人心里别扭,如此丢人,最不愿对方晓得,吱吾不语。

樱子只好耐心劝,“夫人,恕奴婢多嘴,俗话讲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打断骨头连着筋呐,公主与咱们都是同条船上的人,总比外面的牢靠啊。”

锦夫人仍不回话,暗自琢磨几日,眼见有孕症状越来越明显,实在拖不得,才下定决心,唤璎子告诉风岚清,请公主来。

不知此事正中姒夭心意,自从那日在街上碰到子鱼,便想从此入手,现在有了孩子,无异得到筹码,正好拿来与丰臣谈条件。

她匆匆去见锦夫人,稳住对方,出来后并没有直接找大夫,而是带着甘棠,雇辆马车,趁日落之前来到丰家。

笑盈盈下车,请守门的仆人传话,说有件珍宝要给上卿过目,又随手交出几个金币,把当初偷的段瑞安玉牌递上,静候佳音。

那位也是机灵人,看她出手阔绰,寻思该不会是段侍御右家人吧,连忙进屋通报。

丰臣正在书房,抬头瞥了眼家仆手中的玉牌,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