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吧!”

她突然噎住口,胸中燃起一股熊熊怒火,各国纷争,哪个不是先将利剑指向女子。

宣姜惑君,褒姒灭国,怎么这些男人欲/望难平,手里血流成河,还能扛着仁义大旗征讨,禁不住冷笑一声。

“上卿别忘了,贵国灭楚,可说的是国君乱/伦,当年占郑,也由于亲子弑君”

她在告诉他,子鱼之事可以名正言顺引别国讨伐,也是提醒他,齐国独大,早引世人不满。

原来如此,手中握着丑闻,哪里送礼,分明谈条件。

丰臣垂眸,讳莫如深的笑悬在唇角,计策算不上高明,在他看来不过小儿科,但对方满面严肃,眸子含着恨意焦灼,真假难辨,可对子鱼的恨却是明明白白。

他越发觉得她不像传闻中的妖媚惑人,分明有杀人般气势。

“公主教训的是,在下懂了。”他温善附和,“多谢告知。”

姒夭怔了怔,试才失态,彷如讨债,若对方是个一点就着的爆碳,今晚连门都出不去。

她可才从人家马车上逃出来,万一改主意,送自己入宫,前功尽弃,这辈子又白来。

遂立即降低声音,柔声道:“上卿玉洁松贞,乃万世之表,可别笑话我笨嘴拙舌,今日就算小女子不才,一番心意吧。”

丰臣含笑瞧她,忽而有些惋惜,适才转瞬即逝的怒火不知何时烧到自己身上,一点点挠着心尖,对方越是温顺,他越感到不舒服。

许是阿谀奉承t?之人太多,实在厌倦,那副在林中想要勾引段瑞安,一心一意逃跑的姿态,莫名取悦了他。

“公主放心,尽管交给在下处理。”

处理该不会找人将锦夫人的孩儿拿掉!那涵还有什么希望,虽说孩子不能留,但绝不是现在。

她壮胆子来,可不是为通风报信。

“上卿的意思,我不明白!”

敛起双眉,桃花眼里也有几分凌厉。

丰臣知她想歪,耐心解释,“公主莫急,在下的意思很简单,定会妥善安抚锦夫人与公子,人行千里,唯念故土,等冬去春来,公子也该回楚地看看了。”

一字一句说得清楚,要送涵入楚,不费吹灰之力便达成目的,只让姒夭心里更没底,她已活过一世,对眼前人手段十分清楚,恐怕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