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已这种没有结果的操作也觉得无聊了,才从小米身上爬了下来。小米喘一口粗气说:“唉哟唉哟,只剩了半截就这么厉害,要是囫囵着俺还不得死?”话音里透出由衷的庆幸。

半夜时分小米走了。临走时宁可玉和她约定,明天就到公社登记,并让她不要告诉她爹。小米点着头,一一答应。

第二天宁可玉跟身为队长的外甥封家明打了个招呼,说要到十里街买东西,便推了自行车去村西公路上等小米。等了不大一会儿,小米果然迈着略显艰难的步子走来了。当她跳上自行车后座,宁可玉回头问:“还疼?”小米握着小拳头敲一下他的后背:“不疼怎的?你个大流氓!”

下午二人方从公社回来,车前车后都挂满了置买的衣服和其他用品。按照宁可玉的设计,小米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村后的瓷瓦房与他结婚。宁可玉先将刚买来的华国锋画像端端正正贴在正房墙上,然后自编自写了几副喜联,其中的一副为: 严寒霜雪四十载???

春雷响过重作人

写好喜联,准备好鞭炮,宁可玉只身去了村前老家,打算让他姐姐、姐夫参加他的婚礼。绣绣老太一听他要结婚立即喜上眉梢,可是一听说新娘子是小米却勃然大怒:“可玉你是胡作!你是一见天日就不知姓啥啦!你趁早跟小米散了,要找媳妇的话找别人!”大脚老汉也用气愤的眼神看他的小舅子:“你呀,你是小老舅舔猫×,找死!”然而宁可玉不理会他们的指责,见请不动老公母俩便一个人走了。回到他的瓷瓦房,在小米的帮助下贴好喜联,接着自已动手放响了鞭炮。

鞭炮响起后村里人自然趋之若鹜。当他们看见宁可玉正与小米笑眯眯站在那里接受人们的检阅,并大把大把地发放着糖果,其惊讶程度不啻遭了一颗炸弹。遭炸的人再化作弹片再去炸别人,一时间全村都让炸得沸沸扬扬。一群群的人向瓷瓦房涌来,看得真切了再带着领到的糖果和各种各样的表情离开。

老腻味与老婆金柳正在家里闲坐,对村后隐约传来的鞭炮声并没有给予太多的注意。消息是邻居家的女人的。一听这消息金柳先是愣了片刻继而拍手大笑:“哈哈,真是报应!真是报应!他爹,还不快去叫地主羔子喊你老丈人!”老腻味不相信,问邻妇:“是真的吗?那小死丫头是去十里街截布的呀!”邻妇道:“你去看看就是!”

老腻味便去了。他一走近那个院子,看热闹的人立即兴奋地为他让出了一条通道。一见小米果然正在那里满面春风地发放糖果,老汉跺一跺脚发出了如雷巨吼:“小米你个小浪×,快给我死回去!”小米有些害怕,立马躲到了宁可玉的身后。宁可玉向贫协主任笑着说:“岳父大人来啦?快坐下喝茶!”老腻味一蹦三尺高,骂道:“你这狗日的地主羔子!你要打算把小米怎么样?”宁可玉说:“不是很清楚么?叫她跟我结婚呀!”老腻味说:“你想得倒好,谁屑跟你个地主羔子!”宁可玉掏出结婚证书说:“对不起,你看这是什么?”老汉一看马上傻了眼,咬着牙说:“你这是骗来的!小米不会上你的当!”宁可玉把身后的小米扯出来说:“你问问小米吧,问她愿不愿跟我。”小米瞅了爹一眼,坚定地说:“我愿跟他,爹你回去吧!”这时候围观的人发出了一片“嗷嗷”叫声。老腻味恼羞难捺,脱下鞋就去打宁可玉。宁可玉则扯着小米跑到屋里关上了门。老汉进不去,一拳头砸碎了门玻璃,嘶哑着嗓子骂:“我操死你脏娘!当年我没砸死你,今天你就狂到老子头上了!你给我出来!快出来!”

这时,封合作来到了这里,见老汉正在闹腾,就把他拉走了。老汉一边走还一边骂个不止。

对这桩突发而奇异的婚姻人们整整议论了一天,有赞同的有反对的当然也有持无所谓态度的。可是到了晚上,几乎全体村民都这对二位新人表示了愤怒。因为在他们又像前几天晚上那样去看电视时,却发现宁可玉的两扇绿漆铁门紧紧地关闭着,而到房后听听,便能听见电视在响一对观众在笑。

人们不能容忍这二人对于幸福的独享。一些小青年和孩子围着这座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