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看见了来者。他将身子奋力一抬,立即导致了自已的呼吸艰难,一张胸脯子喘得像拉风箱。时学娴白了老铁头一眼,赶紧把一个枕头样的袋子拿过来,把一根皮管子插到费文典的鼻孔里。

费文典喘了片刻渐渐平稳,便和封铁头说起话来。说了说自已的病情,便问封铁头来临沂干啥。听说是为了大包干的事来上访,费文典在嘴角扯出一丝古怪的笑。

老铁头问:“兄弟你笑啥?”

费文典说:“我笑你想不开。”

“我怎么想不开啦?”

“你呀你呀!你没想想,咱们还能活几天?毛主席都管不了身后事,咱们就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