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院,是季书言忙前忙后,照顾季圆,维持家里。
等到他缓过来,想把季圆接过来照顾,季书言却不答应,还把季圆留在了身边。
因为他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经营医院够累了,而沈兰秀那时候身体也不好。
再后来,就是季书言斩钉截铁地告诉他们,这辈子他不会有小孩了,他只要季圆。
他的这个儿子,一直是个心性坚定的人。
他从没想到,有一天,他居然会在季书言身上看见“感情用事”这四个字。
季让想,那叫段执的年轻人,可真是把他儿子迷昏了头。
他沉默良久,最终无奈地笑了声,“随你吧,你不后悔就好。你妈说得对,你这么大了,轮不到我们做主。”
他轻叹了口气,拈起一粒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多少年前,他也是在这个小院子里,教会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下棋。
兜兜转转,二十载过去了。
“来吧,”他抬头对季书言笑了下,“陪爸爸下个棋。”
季书言神色微动。
“好,”他也下了一粒白子,他顿了顿,在微风中低声道,“谢谢爸。”
他俩下了没多久的棋,因为天热,又一块儿回了屋内。
季让跟季书言下得已经没意思了,听说段执也会,又把段执给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