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言想自己原应该是没有所谓的,应该在听到林谈说出这句话的后一秒就不管顾的抱上去,然后半开玩笑的说一句“行啊,那咱们再来个分手炮”,就像儿时那样将一件很心怡的玩具把玩在手,哪怕是丢了还是最后送给别人,都不会有任何的心疼和不舍。
可是这却不是,听到林谈说那句话的一瞬间后,他的头脑先是一片空白,紧接着又被一种名为无措的情绪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惊惶所充斥满当,然后,最后,是愤怒。
李斯言用力掰过林谈的肩,林谈不肯正眼看他,像在逃避,一直偏过脸去,整个身体都开始用力着扭曲。李斯言又掰过他的脸,沉沉的眸直视林谈,“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李斯言,你能不能放过我。”林谈的表情变得很崩溃,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垮了一样,摇摇欲坠的弦,“我们这样的关系你不觉得恶心吗,我们就不该开始,我们就是一个错误,早就应该结束...”
“你闭嘴,”李斯言打断他,又抬手将那张一直吐出让他不快言语的嘴狠狠捂上,沉声道:“是不是把你操老实了才会听话?”
林谈的身体像碰伤的桃子,浑身都是饱满又欲色的痕迹。他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看向李斯言拿过床头的皮带,捉住他的手腕就要绑上。林谈几乎弹起来似的挣扎,在踉跄的混乱中将巴掌扇在了李斯言脸上。
一瞬间空气好像静止又被无限拉长,李斯言用舌顶起被打到的一边脸,停下动作。林谈慌乱的抱着膝蜷在床脚,下意识喊“对不起”,看又不敢看似的躲闪着的眼神,伸手试图拿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被李斯言一把捉住手腕。
“李斯言!”
林谈拼命的往后拽着手,动作幅度前所未有的大,像是已经崩溃到竭斯底里。他尖声叫喊,一时间竟有几分凄厉滋味,“别这么对我啊李斯言!”
李斯言前所未有的冷漠,紧紧控制住林谈的手,像是一放手里的鸟儿就摆脱出他飞走了似的。冰冷的皮带缠上手腕,林谈被熟悉的温度压在身下,李斯言轻车熟路的探过一根手指摸到林谈后穴,不顾身下人的挣扎硬是塞进一节,架势好像是一场强奸。
“李斯言......”
林谈偏过头来的目光刺痛了他,好像是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李斯言无比确信他接下来说的话不会有任何的虚假,因为林谈真的舍得。
“如果你今天强迫了我,从此以后就再也不要来找我。”
“我永远也不要见到你。”
所谓知恩图报
林父林母带着林谈去了血液中心,医师的速度很快,直接带着林谈抽血做HLA初配检测。
非亲缘关系要先做六个点的初配,如果能够吻合,就可以继续做十个点的高配。十个点全部配上的效果是最好的,但几乎是不会有完全吻合的情况,所以一般来说七到八个点就能做移植手术。
血珠被抹上观察片,靠在等待室内冰凉椅背上的林谈内心忽的涌上一股巨大的绝望,阴云密布着笼住他的整颗心脏。
为什么非得是他呢?如果是别的什么任何人,都不会像他那么、那么那么被动,甚至都没办法有拒绝,或者决定自己的权利。
等待的过程绵长又窒息,林朝的父母更是难掩焦躁。只有林谈捏着棉球摁在不停溢出血的手指,呆愣的看向空白一片的墙壁,脸色也苍白到好似都要与墙的颜色都要融为一体。
大概过了半小时左右,化验医师走出化验室的门,面上是愉悦又庆幸的神情,“恭喜你们,初配成功了。”
“捐献者和患者是同一种血型,又同是稀有血型,这一点十分难得,现在可以去做高配......”
林谈只觉得耳边隆隆的,像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在升上半空又被堵塞。一霎那他什么也听不见了,看着林父林母的激动神色和医师不断开合的嘴,痛苦见缝插针着侵蚀了他的心脏,让他只能难以忍受的弓下脊背。
太痛苦也太残忍了,像一场等待凌迟的漫长酷刑,像是要把你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