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没有。
她只是把裴岫率先挑刺的事实说了一下而已。
他怎么就难过成这样?
姜佩兮觉得表哥有些?脆弱。
她统共就说了两句话。怎么就惹得他这么大反应?
暴怒边缘的人已经离开,客人们都舒了口气。
郑茵地?凑到姜佩兮身边,看到她腕上?留下的红痕,心虚着发问:“刚才姜姐姐是不是很疼?”
姜佩兮收回凝望裴岫离开的目光,看向?身边观察自己手腕的人。
用衣袖盖住那片见证了不愉悦的痕迹。
“下次不许再说这种话。”姜佩兮正色警告身边的人。
郑茵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嘟囔:“知道了。”
“和我?保证。”姜佩兮又道。
“我?保证。”
陈纤也对郑茵刚刚的胆大妄为进行谴责,“你说说你,说他什么不好,非得挑他最忌讳的说。”
郑茵对此不平:“他又比我?好到哪去??”
姜佩兮瞥了眼?她,冷下声音:“再犟嘴。”
她又蔫巴下去?,“那我?不说了,姜姐姐别生气。”
九十一章
周朔先将两个?孩子带到裴氏给他们安排的住所, 又请大夫给孩子看诊,确认他们?只是疲乏后才放心。
等孩子睡熟后,周朔才应邀去见朝端。
出阁五年, 周胭没太大变化。
她对权力的追求毫不掩饰,却?总是受挫。当初在建兴, 被周兴月忌惮。如今在阳翟,又被裴岫猜忌着。
见面后,周朔恭敬地向她施礼,尽职尽责地作为朝端的娘家?进?行关怀。
尽管他与周胭向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该有的礼节从来不少,“主君担忧裴夫人?思念故土, 遣我带了些建兴的风俗产物。”
周胭翻着对方带来的礼品单, “难为她费心。”
虽说着客气的话,可她语气却?尖刻。
“有两棵小松,是您旧居所栽。主君令人?移进?盆中,也让我带了过来, 以解您思乡之苦。”
在说这话时,周朔没什么情绪。
周胭沉默半晌后, 又不阴不阳地冷笑一声, “真是难为你们?费心。”
裴池乖巧地坐在旁边,没人?让她说话,她就不开?腔。
虽年纪小,但听话乖顺的品性,是裴岫在众多裴氏子弟里选她过继到膝下的原因。
敷衍完与周胭的交涉,周朔从仆婢手上?拿过礼盒, “这是给清宁郡君的见面礼。”
听到有人?喊自己?,裴池往下看去?。
陌生的客人?手上?拿着檀木匣, 看向她。
裴池转头看母亲,在得到眼神示意后,才起身开?口?道,“谢周司簿。”
“去?接过来。”周胭淡声道。
又是极为乖顺的应承,“是。”
裴池从高位处走?下。
在高阶的对比下,她显得只有一点点。
她比周杏还小一岁。
周朔俯身将礼物给她,“能拿住吗?”
“可以。”脆生生的回答。
他很担心这个?孩子拿不动礼物,或又被裙衫绊着摔倒。
满屋的侍女,非得使唤这么小的孩子。
周朔向上?看去?,上?首那位只是神色冷淡。
相较于周兴月的多疑狠辣,周胭的刻薄寡恩在建兴遭到的抵触更多。
周兴月会做些表面功夫,以修饰她作为统治者的面貌。她每一项举措都会符合部分人?的利益,永远有人?追随她。
而作为有品阶的贵胄,周胭的人?缘在建兴极差。她贪恋权势,热衷夺权,却?既没有远见卓识,又笼络不好?人?心。
何况还有心胸狭窄,报复心重的毛病。
该送的礼已经?送完,周朔准备在迂回两句就开?口?告辞